岑閬當他是嘴硬了,除非天降一個渣男前男友。正好弄死。
岑閬“是衛生間漏水”“洗手池。”岑閬蹲下來看了看,看見出水管一點一點滲水,里面還長了青苔。
他閉了閉眼,
從他進樓就只有一個想法江傅怎么能住這么小的地方屋里什么好的家具電器都沒有,全是不知道哪里淘來的二手貨隨意搭配。
回去就清算那些一路賺差價的中間商,哪怕最終給江得十萬呢多五萬都能租好一點的地方。
心疼歸心疼,岑閬沒有絲毫表露嫌棄,他的江傅不是金絲雀,他是從孤兒院長大的,韌勁和頑強是他的優點。
這里至少比他們在白焰戰艦里活動空間大多了。
岑閬用工具先處理青苔,刮著刮著突然想到孤兒院。
江得在孤兒院過的很苦,他原先片面以為江傅是個心理穩定的清冷學霸,可是江傅答辯的表現告訴他,他的心理并非那么冷靜。
他有創傷。
江傅的人生大概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孤兒院和求學。江傅是學霸,求學路上不會有什么困難,那么,就是在孤兒院受委屈了
岑閬眼神沉了沉,趁江傅出去,摘掉手套,給助理發了一條消息,追查江傅在孤兒院有沒有受欺負,凡是跟江傅同一時期呆在孤兒院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漏掉。
岑閬修完水管,把自己弄干凈才出去,看見江傅坐在床上看書。
在他無緣得見的實驗室里,江傅就是這樣一頁一頁翻著書,沉靜又認真,看著就歲月靜好。
岑閬等江傅從書里抬頭,才道“包飯嗎小江醫生。”
江傅“劉師傅是不包的。”
岑閬“那我呢”
江偶“我熬了綠豆地瓜干粥。”
岑閬打開電飯煲,江傅就這一個鍋,只會熬各種粥,就像他只會大亂燉。這個家,終究要有一個人學廚。
馬上就學。
岑閬正要盛,江傅突然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岑閬第一反應是怕他太能吃,隨后抬起手才發現自己手肘袖子上蹭到了一片青苔。這樣子吃飯會被嫌棄。
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里面還有背心,只要把襯衫脫掉就行了。
岑閬蓋好電飯煲“開個玩笑,我不餓。”
江傅立即察覺到不對勁,三個月前在食堂,岑閬無緣無故手抖,當時說是受了一點小傷。
難道現在還沒好么不然為什久大執天穿長袖
“你不熱嗎”江得問。
岑閬“我耐熱,黑色顯沉穩。”
江得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扔給他“那你換這件。”岑閬看見自己在地下城失蹤的外套,居然還被完好地保留著,江傅居然沒有銷毀,連搬家也帶
著。
“你怎么”
江傅冷漠道“質量好。”
岑閬“是,以后當尿布不錯太厚了。”
江偶“把你手臂給我看一下。”
岑閬反應過來“早就治好了。”
江傅不要說隱私那一套,你追到這里還敢談隱私
岑閬理虧,只能擼起袖子,展示給江傅看“修戰艦被電了。”
江傳被氣到,“那你還敢說技術很好”要是他今天找的是電工,岑閬是不是也敢無證代崗
不對,這是累計形成的電擊傷。岑閬沒那么傻,會被電那么多次。
“另一只胳膊也給我看看。”岑閬干脆把襯衫脫了,看吧。
果然另一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