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登上自己的賬號,隨口道“你陸爸爸也能登陸,要是我不在,你想玩可以找他。”
江傅“好。”
岑閬找個舒服的沙發,給江傅戴上頭盔,自己也戴上,兩人賬號相連,進入全息戰場后,肩并肩站著。
“你先看我指揮。”
“一將不行累死三軍,指揮官比上臺演講高階多了,你不怕指揮,就不怕上臺。”
岑閬剛選定一個戰場,倏地又關閉,解釋道“換一個,有點血腥。”
江傅淡淡道“是八年前我爸爸手指斷了那次嗎”
岑閬“”是誰在老婆面前大談自己送岳父上最危險的前線的經歷啊
“聽我解釋。
江傅道“不用解釋,我知道是最好的安排。”
岑閬這么說可能像馬后炮,我不會讓
任何士兵去送死。
江傅皺眉“都是你自己去是嗎”
岑閬“我死不了。”
江傅抿了抿唇,想說以后不要這樣了,這邊全息戰場已經開始,他站在岑閬身旁,看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做每一個決定都冷靜理智到近乎沒有感情。
忘掉個人的利益和生死,聯邦最高指揮官岑閬。
江得心里油然升起想和岑閬并肩作戰的豪情,他想,如果將來岑閬還要去太空部隊,他是不是能以軍醫的身份,同出同歸。
戰爭是很漫長的,一小段結束,岑閬就暫停了,把江傅的頭盔放下來,“今天先到這兒,別暈了。”
江傅“我還好。”
岑閬覺得這個全息戰場還有要修改的地方,他打開電腦,給相關人員,發了幾條指令,想把它弄得更適合江得一些,適當增加各方的質疑和壓力,多用虛擬人像。
他正要關閉電腦,忽然,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消息盒子,收到了一條光年以外的信號。他渾身的血凝住了一瞬,然后才點開查看。
是關于他父母的飛船的信號。
他放出很多信號船在沖出人類活動區域后,無邊無際地漫游,企圖能發掘到一點信號。
就在剛剛,編號987的信號船、編號875的信號船,都傳送回來相同的訊號。
這兩條信號,可以界定一個很大很大的范圍,表明他父母的飛船在這里出現了,也許是殘骸,也許有奇跡,但同樣的是很遠很遠,遠到無法觀測,路上都要花幾個月,他若想去看看,將是一場充滿未知的險途。
也只能是岑閬親自駕駛白焰戰艦去看。
白焰戰艦和他父母所坐的飛船是子母艦,有互相收發信號的裝置和接駁合體裝置。找到了沒辦法帶回來也是白瞎。
岑閬不由看向沙發上研究頭盔的江傅。
信號稍縱即逝,信號船和飛船都在隨時快速移動位置,下一次相遇不知何年。他得盡快出發,否則位置標點范圍就失效了。當然,即使他馬上出發,可能也趕不上。
孩子找父母,應如父母找孩子。盡其所能。
岑閬一直這樣覺得,直到陷入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類共同難題。“怎么了”江傅敏感察覺到岑閬略微低沉的情緒
,他走過來,撫平他的眉心,“你皺眉了。”
岑閬眨了眨眼,又想起在地下城,江得總以觸摸他的眉心判斷他痛苦與否。指點帶著一點涼意,像清風拂過山崗,拂過灼熱的心田。
岑閬不滿道“剛才有人駁回了我發明時光機精準降落二十四年前紅葉孤兒院的項目,兩千億研發資金都不想賺嗎拿去吃吃喝喝騙我也行啊。”
江傅
你的錢都是天上掉的嗎
某種意義的確是天上掉的。
“不用了,我覺得現在就很好,萬一改變了什么發生蝴蝶效應,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江認真地打消他的念頭,“現在就很好。”
岑閬“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是錢花不完閑的。”
江傅“閑著不如給我講講八年前的戰役細節”他被剛才的模擬戰場勾起了一點興趣。陸京在逐鹿星二十年,網上消息不如江總鋪天蓋地,除了晉升公告,幾乎搜不到。他也想多了解一點爸爸。
岑閬
說完還能是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