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打開一瓶碘伏,用棉花掃在小崽子手肘上。
再蓋上一層消毒水味兒,保證是一只清爽的崽兒
“爸爸在干嘛”
岑閬“弄一點你爸爸喜歡的味道。”
好了,過一會兒可以人模狗樣地去接小江醫生下班。
岑閬帶崽坐飛行器回去,今天江俜加班,八點才下班,囑咐他們先吃飯。
岑閬干脆帶兒子去研究所附近的公園野餐。江望星也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互動。
春風吹盡,夏天冒頭,綠化樹郁郁蔥蔥。
保鏢回去取餐,岑閬剛鋪好野餐布,晚飯便送來了。
岑閬把小崽子放在野餐布中央,打開飯盒,“今天吃面條。”
“泥潭玩過了,吃飯就得認真吃,對吧。”
小崽子“好哦。”
他乖乖坐著,調羹伸過來就張大嘴巴。
旁邊的運動器材區,有一老頭老太,不知帶的是孫子還是太孫,兩人嘴碎地議論起來。
“那個帶崽的aha又來了。”
“年紀輕輕的,也不上班,不去打拼事業,天天就繞著孩子轉。”
“估計家里有錢,你看有狗有保鏢的,不是一般人家養得起的。”
“是老婆有錢吧,看著像小白臉。”
因為岑閬外貌出眾,兩人對小白臉的定位達成一致。
“老婆是研究所里上班的吧,我看他一般往那邊去。娶個好老婆少走五十年彎路。”
“怎么,你后悔年輕的時候沒去當小白臉”
“你這老太婆,怎么又扯這件事,小芳家里是比你有錢”
聊著聊著,兩人算起雞毛蒜皮的舊賬,話題也轉走了。
議論不算大聲,但岑閬和王望耳力非凡。
王望看著被議論面不改色的先生,挺直了腰板。
無知,不上班不打拼,說明星際和平,我們先生事業登頂了。
你們還是保佑我們先生一輩子帶崽吧
小江望星吃完面條,不忘給黑風謀福利“爸爸。”
“黑風哥哥好久沒有吃牛肉干了。”
岑閬對小崽子的稱呼常常感到好笑。
什么岑隊爸爸、黑風哥哥、汪汪隊叔叔、江總爺爺
基本上,家
庭內部誰的稱呼被小崽子聽見,
就會變成他的前綴。
江俜是永遠的專屬稱呼“爸爸”,
因為“小江醫生”前綴太長,影響小崽子一分鐘喊十句爸爸。
陸京被兒婿背刺之后,偶爾會公事公辦地叫他“岑隊”,屬于陸上將最高水平的陰陽怪氣了。
岑閬“它吃啊,只是不讓你看見了。”
江望星大為不解。
岑閬“王望,喂一塊牛肉干。”
王望掏出一塊牛肉干,捏在手里喂黑風,既不上拋也不扔到地上。
黑風就著汪汪隊長的服務,斯文地吃完了牛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整條犬通體漆黑,沒有一點雜毛和雜草。
岑閬“崽兒,重新學習。”
江望星“哦。”
岑閬看見游樂區有很多小朋友,問道“要去跟小朋友一起玩嗎”
江望星“洗完澡,先抱爸爸。”
最香最香的小望星,第一個給小江爸爸抱。
岑閬“行,那我們去爸爸門口等。”
岑閬和小崽子一起牽著野餐布的一角對折,再對折,放進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