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今兆才穩住的清醒被撞得四分五裂,他來不及刺痛皺眉,身體的重心就已經往后栽去。
剎那間,對方穩穩抓住了簡今兆的手,用力將他拉扯到了懷中。
“簡老師”
“”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簡今兆心臟猛縮,他下意識地地低喊,“俞演”
“簡老師,你說什么”
再開口的聲線沒了那點熟悉感,反倒有點陌生。
簡今兆警惕心驟起,他努力壓制住那股暈眩感,抬眸才發現也是一張熟悉面孔。
“齊洲”
齊洲見簡今兆認出自己,頓時露出笑容,“是我,簡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走路太急,沒注意才撞了你,你沒事吧”
“沒事。”
簡今兆感受到對方還虛搭在腰上的手,略顯抗拒地擺手,不料醉意越發作祟,讓他壓根沒了力氣再站穩。
“欸小心。”
齊洲原本搭在腰上的手挪到了簡今兆的肩膀處,越發關切,“簡老師,你喝醉了,需不需要我讓酒店給你準備個房間休息”
“
”
簡今兆敏銳意識到了什么,
但現下泛起的暈眩實在容不得他強撐,
只能默認對方的幫助,“十九樓。”
齊洲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眸色一喜,“好,我送你上去。”
夜色漸深。
酒店套房內,簡今兆獨自仰靠在沙發上,思緒昏沉得越發厲害。
興許是到了熟悉的居住環境,渾身彌漫的醉熱讓他少了一分該有的戒備,修長的指尖探上領口掙了掙。
倒完水的齊洲剛一轉身,目光就凝住了
簡今兆就靠在沙發上合著眼,他后仰地姿勢顯得脖頸細長,在小暖光的照射下有種如瑩如玉的美感。
他已經脫去了厚實的西裝外套,原本系到最頂端的襯衫紐扣松了兩顆,領口下的鎖骨浮動著若隱若現的紅。
人人都說簡今兆是高山雪、天上月,只可看不可碰,但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只怕沒有人不會渴求。
齊洲只是瞧上那么兩眼,心底就鉆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原本還在猶豫的小算盤頓時成了型。
他快步走上前去,神色關切又乖巧,“簡老師,喝點水你這會兒有解酒藥嗎需不需要我給你去拿一點”
簡今兆慢半拍地蹙眉睜眼,才意識到還有個齊洲的存在。
他接過對方遞來的水,卻戒備很強地沒有喝,“不用了,謝謝,你先離開吧。”
醉意里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齊洲意識到了這點,但不愿意放過這個絕佳的好機會。
他壯著膽子坐在了簡今兆的身邊,五分緊張五分演技,“簡老師,我有話和你說。”
簡今兆心感微妙,沒等接話就聽見齊洲自顧自地告了白。
“其實我其實我一直很仰慕你,是你的影迷我之所以來鯨影,就是因為想要和你靠得更進一步”
“”
似曾相識的論調傳入耳中。
簡今兆看著眼前人,腦海里浮現得卻是另外一個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