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他被酒意沾染的情緒頃刻復雜起來,“齊洲,你想表達什么”
齊洲一鼓作氣,猛地抓住簡今兆的手腕,“簡老師,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手腕上傳來陌生的觸感,莫名黏膩得讓人不自在。
簡今兆本質上很討厭陌生人的觸碰,當即扭掙了一下手腕,連帶著杯子傾斜,散了大半杯的水。
齊洲變本加厲,“簡老師”
“齊洲,你放開”
簡今兆皺眉,忍著暈眩和不適應,“我對你想要表達的這套不感興趣,你是鯨影旗下的培訓新人,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
“你要是繼續有這種想法,不如趁早離了鯨影”
簡今兆的拒絕太過直白嚴厲,好巧不巧擊中了齊洲的自尊防線,他內心的羞惱升起,一席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那為什么俞演可以憑什么同樣
都是新人,俞演就可以出演爛泥的男主角難道他對你沒有這個意思”
像是反駁,也像是破罐子破摔的逼問。
齊洲始終不信,如果不是簡今兆私下內定、投喂資源,俞演這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拿下男主電影,甚至還是和席追這樣的影帝大咖搭戲
不就是這類的潛規則嗎他也能豁得出去
“簡老師,非得是俞演嗎”
齊洲不放棄,還在替自己爭取機會,“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
簡今兆聽見這番話,沒由來地失了神
是啊
非得是俞演嗎
明明俞演對他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可他怎么一點兒排斥都沒有
如果只是老板和藝人的普通關系,他為什么要因為對方的小小欺騙而耿耿于懷到現在
簡今兆思緒萬千,心亂如麻,連帶著手腕上的排斥也輕了些。
齊洲察覺到他的轉變,只當是自己的攻勢起了作用,他緊張地滾了一下喉結,鼓起勇氣靠近、將手探了上去。
“簡老師,你衣服弄濕了,我來幫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簡今兆就使勁將他推開。
齊洲頓時摔坐在了地上,再一抬頭就對上了簡今兆布滿冷意的眼。
“滾。”
簡單一個音節,足夠齊洲顏面掃地。
簡今兆感受著劇烈跳動的太陽穴,深呼一口氣,“別讓我說第二遍。”
“”
齊洲只覺得體內的氣血轟得一下涌到了頭頂,難以言齒的屈辱讓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爬起來就往外沖。
恰時,酒店的門鈴聲響起。
已經走到門邊的齊洲來不及反應,他迅速開門后,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此刻,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
竟是應該待在橫城拍戲的俞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