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匯的那一秒,站在門口的俞演瞬間黑了臉,他眸光犀利得可怕,仿佛能原地化為一把尖刀將齊洲給刺穿。
“你怎么會在這里”
“”
齊洲沒料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遇到許久不見的俞演,他想起還在房間里的簡今兆,越發認定了自己往常的猜想。
簡今兆才拒絕了他的示好,而俞演早已經知曉了這個房間號碼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短暫沉默間,俞演又一次沉聲逼問,“我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齊洲忍住自己快要翻了天的憋屈和不甘,偏偏裝出一副得意的模樣,湊近俞演說道,“你說呢我會在這里,當然是因為簡老師讓我來的。”
話音剛落,俞演直接一拳轟了上來,“你他媽找死”
“”
齊洲狠狠摔倒在地,疼得整張臉都在抽搐。
鬧出的動靜驚動了正在難受出神的簡今兆,他蹙眉望去,看見俞演的那一秒還以為是自己酒后出現了幻覺。
直到看見俞演沖了進來,滿臉戾氣地拽起倒地的齊洲,抬手又是一擊準備落下的重拳。
“俞演”
簡今兆意識到不對勁,當機立斷地喊出聲。
俞演眼色微晃,他及時收住了揍人的力道,但這一拳還是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齊洲的臉上。
“啊”
失去了先機的齊洲毫無招架之力,張了張嘴,卻發現口中彌漫出了一股血腥味。
雖然和俞演一直不對付,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瘋成這樣,在簡今兆的房間里就敢直接揍人。
簡今兆花了兩二秒才確認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亂得頭疼,他實在沒力氣去管兩人間的矛盾,皺著眉快刀斬亂麻。
“你們當我這是什么地方出去”
“”
俞演丟開齊洲的衣領,咬牙擠出幾字,“滾不然我今晚非得打死你”
齊洲的左半張臉又麻又辣,疼得牙齦都在打顫。
他想起簡今兆對自己的排斥和不滿,內心更懼怕俞演不要命的揍人力道,只能忍氣吞聲地爬了起來,丟下一句完全沒有威懾力的警告。
“你給我等著”
“”
簡今兆看著齊洲“落荒而逃”的姿態,目光稍轉就對上了還在杵在玄關處的俞演。
自從那天通話結束后,兩人已經有一個月沒再聯系過了,簡今兆延遲驚訝于俞演的出現,臉上卻淡得沒有表現。
“俞演,你也不應該在這里,出去。”
說到最后兩字,一絲猶豫藏在其中。
俞演裝沒聽到,伸手直接將房門用力一關。
“砰”
帶著情緒的一聲重響驚得簡今兆太陽穴直跳。
他看著迎面走來的俞演,平白無故鉆出一絲緊張,“俞演,你”
俞演站定在他的面前,啞聲陳述,“你不接電話,也不回我微信,我一直想回來找你,但是劇組拍攝根本就沒有假期。”
“配合拍攝工作”一貫是簡今兆作為演員的職業操守,同樣是俞演不敢觸及的底線。
他怕自己丟下工作偷溜回來,簡今兆會更不愿意理他。
“聞導知道今天是圣誕節,趕在五點前給大家放了假,我臨時借了追哥助理的車,會趕在明天拍戲前回去。”
俞演一字一句地報備著自己的情況,低聲解釋,“所以你可以放心,我這次能來找你,沒有耽誤任何一場拍攝工作。”
“”
橫城到海市的車程,需要四個半小時到五個小時,也就是說,俞演一收工就立刻找了過來
這得多累
簡今兆想到這種可能,心口不一地撇開視線,“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
俞演被他的冷淡態度擊中,視線注意到了簡今兆敞開的領口,“那簡老師想說什么說說齊洲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還是你為什么是這個樣子”
“對了,他說是你允許他在這個點進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