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驟然掛斷,像是發生了什么緊急情況。
簡今兆剛剛舒緩下的眉頭再次擰緊,猶豫再三后披了一件大衣下了樓。
“叮咚”
電梯門剛打開。
簡今兆就看見了一名侍者著急忙慌的身影。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常年負責會所招待工作的侍者率先認出了簡今兆,“簡先生,您來啦”
簡今兆看見他白色襯衫上的血跡,往走廊盡頭的a3包廂瞥了一眼,“怎么回事”
侍者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剛才經理在和你打電話,覃先生突然就沖了過來,結果不小心撞到了裝飾用的酒杯塔。”
酒杯塔應聲倒地,而覃野也被玻璃碎渣割傷了手。
“孫經理現在正在幫覃先生緊急止血,但我感覺傷口有點深,估計得去醫院縫針。”侍者實話實說。
簡今兆了解了情況,淡聲詢問,“通知他經紀人了嗎”
侍者點頭,“我剛聯系上,對方說馬上過來。”
簡今兆全然沒有一點想要進去看看的想法,他微微頷首,轉身就按下了電梯鍵打算回去。
“簡先生,你不去看看嗎”
侍者詫異,心中暗忖難道網上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覃簡兩個人之間徹底鬧掰了
忽然間,兩人的身后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不等簡今兆回身,他的手腕就被人猛然攥住,力度緊得有些發疼。
他偏頭看去,徑直撞上了覃野那雙隱忍到發紅的雙眸。
覃野死死盯著他,“為什么來了卻不進去找我”
整整一年沒見,覃野整個人消瘦了很多,他的眼下蓄著疲憊的烏青,看上去是因為這段時間的輿論而沒休息好。
手腕上涌起一陣溫熱的癢意,簡今兆低頭看去,才發現是覃野的傷口還在持續滲血,這會兒已經沿著手臂曲線滑
到了他的腕上。
緊跟著出來的孫經理想攔又不敢攔,
“覃先生,
你的手”
簡今兆用力掙了掙,“你放開我”
事實證明,哪怕過去了這么久,他還是沒辦法放下心底的厭惡。
覃野看見他毫不掩飾的抗拒,咬牙,“不放”
他的性情像是全然變了一個人,竟然全然不顧簡今兆的意愿,徑直扯進了電梯邊上的空包廂。
簡今兆疼得臉色驟變,壓根沒想到覃野會做出這樣的瘋狂舉動,“覃野你瘋了嗎”
經理大駭,“覃先生,你這”
覃野被醉意浸染的眸色又冷又沉,目光帶著威壓警告經理,“滾”
哐
包廂門悶聲關上。
簡今兆的后腦勺嗑上了酒柜,冰冷的疼意傳來,“嘶”
覃野像是被這聲呼痛激回了一點理智,企圖用干凈的手去揉他,“嗑到了是不是疼不疼”
簡今兆當機立斷拍開他的手,“滾開”
啪
這一巴掌打在了手臂,痛意卻“扇”在了覃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