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野合上眼,滿腦子都是俞演擁吻著簡今兆宣誓主權的畫面,心里的挫敗和不甘一陣又一陣地翻涌起來,幾乎將他從頭到腳吞噬
他早該看出來的
那個俞演從一開始心術就不正
覃野睜眼看向宋遇,直白追問,“你和俞演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
宋遇沒想到話題徑直繞到了俞演的身上,他看著陰晴不定的覃野,心底浮動猶豫,“為什么這么問”
宋遇和覃野之間,是各取所需的關系。
前者為了自己想要的資源,任由后者將自己當成了簡今兆的替身。
放著正主不敢招惹,只敢在他身上發泄情欲,這何嘗不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自卑
覃野醉得難受,沒那么多耐心,“問你話,你就答”
宋遇低頭掩飾住自己眸底的恨意,拿起一旁的濕巾擦拭著覃野手上的血污,“我和俞演一塊長大,他爸媽從小就不怎么管他,所以他的性子挺混的。”
“不過俞演從小就黏我,也很聽我的話,后來”
因為小時候共同成長的經歷,宋遇始終堅信,他對俞演來說是不一樣的,哪怕現在兩人存在誤會隔閡,但總有一天對方會回到他身邊
宋遇想到這兒,添油加醋地補了點內容,“后來,我意識到他對我的想法,可能是拒絕得太直白,小演就對我存了氣”
這話一出口,只引得覃野一聲輕嘲,“他對你有想法”
空氣中的沉默只持續了兩三秒。
像是要將自己的痛苦和挫敗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覃野開口就戳穿,“那你知不知道,他和簡今兆在一起了”
“”
宋遇手中的動作一停,臉上終于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絲真實的狠怨,“你說什么”
俞演和簡今兆在一起了這不可能
酒店套房的門關上。
簡今兆看著從始至終沉著臉色的俞演,輕晃了一下兩人還握著的手,“不是說了今晚收工早,要去找和孟選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俞演難得沒好氣,“我要是不突然回來,還不知道你突然去夜會野男人呢”
“”
簡今兆聽見他冒酸泡的說辭,
無奈解釋,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剛才是酒店經理打了電話過來,說覃野喝醉了酒一個勁地瞎囔囔,電話里聽著像出了事,我才”
“才什么才”
俞演打斷,忽地將簡今兆抱坐在了玄關處的柜面上,雙手圈住他,“我說覃野就他媽是故意的知道你住在這里,故意跑來買醉演苦肉計”
“你居然還跑下去找他簡今兆,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
簡今兆被堵得啞口無言,想著伸手去順一下炸毛小狗,但瞥見自己手上沒能擦干凈的血漬后,懸在了半空又落下。
俞演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紅色血痕,神色立刻緊張起來,“你手受傷覃野那狗東西對你做什么了”
“不是我的。”
簡今兆看出他的擔心,連忙解釋,“是覃野的血,他剛拉著我不讓走,所以就粘上了血跡。”
說到最后幾個字,莫名其妙的心虛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俞演聽見這話憋了憋,還是沒忍住低爆了一句,“艸。”
簡今兆只覺得自己一失重,再一晃神俞演就圈抱著他快步走進了浴室。
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