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嗎不,還是從黑田警視第一次帶著那孩子來與自己見面開始吧,他要仔細回憶一遍,究竟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對。
御山朝燈的辭呈他收下了,但還沒往上遞交。以自己執行臥底任務沒有時間批復為由,還能再拖延一周左右。
他希望能盡快找到御山朝燈辭職的理由,然后挽回他。
別的事情就算了,因為他,降谷零實在是不甘心。
雖然沒買到好的座位,但這家飛機起飛降落的時間是非常不錯的。晚上起飛,十四個小時的夜間飛行,到達意大利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左右,不算特別打擾。
御山朝燈原本想的是將旅途睡過去,買這趟航班的人大概都是這樣想的,飛機開了夜間柔光燈,商務艙的其他旅客基本都睡了過去。
他之前是覺得在陌生人面前很難睡著,沒想到這么巧,坐在他旁邊的人都是熟人,反而更睡不著了。
御山朝燈維持著挺直背的姿勢,已經低頭看了一部半的電影了,后頸僵硬地受不了。哪怕劇情非常感人,他的淚點其實也很低,看著屏幕上演技爆表的演員,他也哭不出來。
好累
已經這么久了,看一眼也不會有什么吧
御山朝燈左右斟酌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先看右邊的琴酒。他裝作不經意地看向右邊已經拉上窗簾的窗戶,用余光掃了琴酒一眼
然后就與那雙陰沉的綠眸對視上了。
“”
御山朝燈有些頭皮發麻,好在他有著多年裝面癱的經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朝著琴酒淡淡地點了下頭。
然后迅速轉了回去。
也不想再觀察一下左邊的降谷零了,他覺得自己的后頸能堅持到這部電影結束。
屏幕上的主人公緩慢地走在雪地里,導演將鏡頭切換到了主角的視角,低矮的,搖晃著的視線內,只有潔白的雪。此刻,鏡頭突然拉高,將整片地域都放進了屏幕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主人公永無止境地朝著前方走去。
“滴答。”
眼前的白色忽然染上了一抹鮮紅,御山朝燈一怔,有些困惑地開始回憶主人公是否受過傷。然而下一秒,第二滴,第三滴血落了下來,甚至將屏幕上主人公的身體都包圍了起來。
御山朝燈摸了摸鼻子的下方,再次分開時,他看到了滿手的血。
“好俗套啊。”他咕噥了一句,捂住鼻子,先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將平板擦了干凈,放回之前的位置,這才站了起來,借著柔和的照明,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降谷零在他起身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按理說,他現在追上去應該是個不錯的時機,可琴酒還在一旁。
中間已經沒有人阻擋,降谷零看向了那個男人,琴酒半抬著眼睨著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別做多余的事,波本。”琴酒低聲威脅道,“這次的任務沒給你獵艷的時間。”
獵艷誰獵御山
降谷零表情古怪的看著琴酒,要不是職業素養還在,他都想敲敲琴酒的腦袋看看里面有沒有水了。
是,沒錯,他的副官相貌能力樣樣出色,性格認真負責,無論和誰戀愛對方都是占了大便宜。
但唯獨不可能是他,他們可是直系的上下級,雖然警察廳內部倒沒有反對辦公室戀情,可畢竟影響不好等等,他干嘛要去順著琴酒胡亂設立的條件推算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