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琴酒這樣說了之后,降谷零反而沒了顧慮,跟著御山朝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原話奉還,別管多余的事,琴酒。”
降谷零追了出來,但他其實還沒想好跟御山朝燈聊點什么。這兩天他一直想和副官正式的談一次話,可他找過兩次機會,都是不歡而散。
而這次并不合適,他們最好不要有超過三句話的交流那么,提醒他不要再與琴酒接觸可這件事御山朝燈分明應該知道。
降谷零有些頭痛,平日里他那位靠譜又認真的副官好像突然到了叛逆期,叛逆的對象還是自己,不然還是算了吧,他現在回去坐下
降谷零做了決定,無意的又抬頭看了一眼御山朝燈,對方似乎沒等到飛機上的洗手間開門,去找了站在一旁的乘務人員。穿著制服的女性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焦急地轉身從存放物品的地方拿出了醫藥箱
他想要走過去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身體忽然頓住了。他感受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后腰,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那個男人,有些陰惻惻地警告了他一句“你最好別亂動。”
下一秒,他來處的機箱里的燈忽然全部打開來,像是白天一般明亮。接著,飛機的廣播傳來了刺耳的滴滴聲,許多睡眠中的乘客都被吵醒,有些抱怨地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搞什么啊”
“回去我一定要投訴”
然而下一秒,一位穿著乘務員制服的男人被扔到了走廊上后,抱怨聲也即刻變成了尖叫。
各位,安靜些。從廣播里傳來的聲音說道,雖然那人有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些,但展現出來的聲音里,還帶著些陰狠,我只想要錢,要是你們誰打擾到我,我也不介意引燃之前裝好的炸彈
是劫機,報復社會性質的。降谷零幾乎是一秒之內就做出了判斷,他被那個男人推搡著,也來到了飛機客艙內,與壓低帽檐坐在位置上的琴酒隔空對視了一眼。
降谷零有些想嘆氣,就連琴酒都沒打算做什么的這趟旅途,這群人都敢說干就干,實在是倒霉。
雖說他是官方出身,但在組織臥底也有六七年了,各種事件做過、見過的很多了,這場劫機行動看起圓滿,在他眼中是漏洞百出。
琴酒不會坐視不管,而他只要關心普通人的安全,防止有普通民眾出現意外傷亡。
他一個人肯定是難以做到,可今天碰巧的是
你是什么人等等啊
剛剛還囂張至極的人聲音忽然變得驚恐起來,然后是一聲刺耳的長音,機上的乘客面色不安,降谷零挑起了眉,像是訓練有素的獵豹一般,半蹲轉身直拳,直中了犯人的面門,將槍奪了過來。
在降谷零有動作后,另一個犯人正好走到了琴酒的身邊。白色長發的男人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伸縮手杖,立刻變成了可以使用的武器,朝著的身邊的那人打了下去。犯人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琴酒撿起了那挺機槍,他平時常用短款的手槍,這玩意雖然不順手但還能用,朝著站在客艙末尾的那個人開了槍。
二十七秒,主動權掌握在了他們手中。
打擾一下。廣播里換了個人,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沁涼的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只是與他更熟些的降谷零,覺得他今天的聲音好像有些朦朧,犯人已經被我們警方制服了。我是御山朝燈,警政號碼是625461684355,隸屬于警察廳,職位是警部。請大家不要擔心,聽從
坐在控制室里的御山朝燈停滯了一秒,抬頭看著像素略低顯得有些模糊的監控錄像里,不到三十秒就控回了場的琴酒和前上司,陷入了沉默。
他坐在已經失去意識的犯人的身上,胸口前襟染了大片的紅是他自己的血,他剛感覺到不對就追了過來,血根本沒有止住。
在場的人除了犯罪分子和他,零傷亡。
辭職后還要拯救普通民眾什么的御山朝燈看著閉路監控里上司的頭頂,想到了剛剛幾乎是他這邊發出信號,降谷零就立即有了動作的默契,有些別扭的抿了抿嘴。
將沾滿了血跡的紙巾暫且扔到了一旁,他繼續朝著廣播說道“請大家不要擔心,聽從我的同事們的安排。我們一定會安全抵達目的地的。琴酒警官,還有波本警官,控制好現場,大家的安危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