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黑手黨首領是沢田綱吉,他從幼稚園就關系非常好的好朋友,御山朝燈非常雙標的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迪諾和綱吉是師兄弟,可對于御山朝燈來說也是陌生人,哪怕迪諾表現出來的非常無害,他也沒什么好的濾鏡給他。
不過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御山朝燈半閉著眼睛休息,他昨天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意大利,現在感到困倦并不足為奇。
可在他閉上眼睛后,沢田綱吉還是用著略帶擔憂的目光看向了御山朝燈。
從在機場的時候他就發覺了,五分鐘的非全速奔跑,就把御山朝燈累得不行,他當時沒說,但并不代表沢田綱吉沒有注意。
御山朝燈是個體力怪物,破過幾次校運會長跑記錄,沒有他不擅長的運動,在整個區里都非常有名。沢田綱吉記得當年小升初的時候,隔壁冰帝的教練特地來找了御山朝燈,希望他能加入冰帝的網球部,給出了相當優厚的待遇,說只要他能加入,今年奪冠絕對不是問題。
不過御山朝燈最后還是和他一起念了并盛,進的是文學社。
今天也很奇怪,哪怕御山朝燈努力掩飾了,沢田綱吉也覺得他似乎有些虛弱。
到了會場后,迪諾的部下羅馬里歐早就等候多時,御山朝燈也親眼見識了迪諾在一秒鐘之內,從笑容燦爛的金毛變成了嚴肅冷酷的獅子的轉變,看起來真的有幾分黑手黨首領的氣場了。
“朝燈。”沢田綱吉叫了好友的名字,湊到了他的面前,靠近看看發現了更多。
朝燈他,是不是太瘦了些
御山朝燈現在的確略有不適,可以忍耐的前提是在重要的人面前,他不想讓好朋友為自己擔心。
他嘴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問道“怎么了”
沢田綱吉還是覺得有些心慌,尤其御山朝燈越對他笑,他就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慌張感。
“如果累的話,要不要提前回去休息”沢田綱吉語氣中略帶著些許歉意,“我不應該叫你出來的”
“一點也不累。”御山朝燈打斷了他的話,將右手塞進西裝褲的口袋里,擋住了手臂內側,“上午的時候我上司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快點回去加班。”
他沒有掩飾露出疲憊的表情,假裝是真的因為加班而痛苦“難得來一次,也不能陪你太久,最晚明天我就得走了。”
是非常合理的借口,合理到沢田綱吉仍然覺得心慌但還是很難找到哪里有問題。
“那,你要是累了,就告訴我,我們提前離場。”沢田綱吉說道,他認真地對好友說道,“那些事都沒你重要。”
御山朝燈鼻子一酸,差點沒繃住掉了眼淚,但他不想讓沢田綱吉為他難過,雖然肯定免不了知道,但御山朝燈一點也不希望沢田綱吉見他的最后一面是在他的葬禮上。
“好肉麻。”他低下頭,將有些濕了的眼睛藏起來,快速眨了眨眼,“不過我這次回去可能會很忙,畢竟是翹班跑出來旅游,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和你聯系了。”
“真的沒事嗎”沢田綱吉還想繼續問,卻突然聽到旁邊傳來驚喜的聲音。
“彭格列的十代目真是榮幸,您今天也大駕光臨。”
御山朝燈立刻輕輕推了沢田綱吉一把,小聲說道“你先過去吧,我去那邊吃點東西。”
拍賣會正式開始時間是晚上的八點鐘,現在則是前菜,在奢華陸離的大廳中,穿著禮服正常的男男女女們觥籌交錯,開始了正常的社交。
比起社交,當然好友更重要,但御山朝燈都這樣說了,沢田綱吉姑且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