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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的身體向桌面靠近,摸向了腰間,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果然是琴酒,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風見裕也壓低聲音問道,卻看到坐在對面的御山朝燈淡定地吃掉了最后一口蛋糕,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反應過度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和我們沒關系。”御山朝燈端起旁邊的清水喝了一口,語氣平淡地對風見裕也說,“只要他沒當街殺人。”
風見裕也知道他說的對,但警視廳附近的餐廳,被黑手黨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總覺得非常的不爽。
“我遲早有一天”風見裕也嘀嘀咕咕地說道,他重新坐直了身體,拿起了桌上的叉子,像是卷起琴酒的頭發那樣卷起了意面,恨恨地吃了下去。
御山朝燈端著杯子放空了眼神,比起琴酒,他更在意白蘭為什么會和琴酒在一起。
白蘭對誰都是那副笑臉,琴酒的態度就是很重要的參考條件。
御山朝燈用了自己和上司作為對比,琴酒對他這位公安并不客氣這是當然的,對作為同事的波本也平平,不至于吵起來,但也沒什么好態度。
但是他面對白蘭的時候,雖然還是那副暴躁的陰郁表情,態度倒是有禮貌多了。
“不過,剛剛和他一起進去的是這個餐廳的老板吧。御山先生認識他,那位到底是什么人”風見裕也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問道,“按道理講,和琴酒相熟,不太像做正經生意的人。但是他又在警視廳附近開的店,平時來來往往的警察這么多,總感覺很可疑。”
御山朝燈聽他說這話,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太開心,但又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冷淡地說道“沒有證據別說這種話。”
風見裕也在嘴上做了一個縫合拉鏈的動作。御山朝燈和降谷零都算是他的上司,雖然御山朝燈的性子更冷,他卻沒那么怕他。
“御山先生剛剛好像降谷先生啊。”風見裕也甚至笑了下,他喝了口水,豎起大拇指,“超級帥氣。我之前也模仿過,但是大家都只說很好笑。”
御山朝燈一愣“哪里像”
“嗯”風見裕也抓了抓頭發,有些糾結地說道,“語氣之類的”
“”
御山朝燈沉默了幾秒,并不想對此做出評價“吃好了嗎走吧。”
“是”風見裕也拿起旁邊的手帕匆匆擦了下嘴角,兩人一起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起來的太快,也或許是上午的時候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御山朝燈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
他一向喜歡勉強自己,只要還能堅持就不會主動說什么。他咬著牙堅持著,至少要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
風見裕也走得快些,已經走到了推拉門的位置,伸手推開門等著他過來,御山朝燈眼中的風見卻突然變成了個,又接著變成了六個。
他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想象中整個人狼狽摔倒的場景并沒有到來,他跌進了一個非常溫暖的懷抱。
御山朝燈用力睜開眼睛,金色的雙眸里沒有高光,他的眼前也全是雪花屏幕似的紋路,鼻尖充盈著一股甜蜜的香氣,非常的溫柔。
“真是令人擔心的小貓。”不算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音色有種閑適的優雅感,說著一些由別人說出或許會很尷尬的話語,可是從他口中出現卻一點也不奇怪。
接著御山朝燈口中被塞進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聽到了風見焦急的聲音。
“你給他吃了什么”
“欸棉花糖而已。”
柔軟香甜的東西在口中化開,糖分似乎順著咽喉流向了四肢,御山朝燈的視線漸漸恢復,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