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在陽臺等他,手里拿著一支香煙,明明滅滅的亮著。煙霧模糊了他的臉,沉默寡言的冷靜模樣,像極了蘇格蘭。
聽到聲音后,諸伏景光就轉過臉來,對降谷零露出了一個微笑,瞬間回到了降谷零最熟悉的那個hiro的模樣。
他彈了下手里的煙灰,略有些調侃地說道“我記得,你特地提醒我別在他面前抽煙。”
降谷零的笑容有些靦腆,沒有答話,走到了諸伏景光身邊。朝著好友伸出手,對方將煙盒和打火機一起遞給了他。
“我本來打算送他去萊伊的那個房間的,但是仔細思考過后,覺得這樣做zero會生氣。”諸伏景光笑著說道,看著幼馴染點燃了香煙,“你回來的時候忘記告訴你了,進去之后才想起來。”
降谷零低頭看著煙,沒說話。
“但是zero又沒有立刻出來,所以多等了一段時間,可是好像還是打擾到你了。”諸伏景光眉眼彎彎,藍色的瞳孔被隱藏在笑意中,“真抱歉。”
降谷零臉上表情變了幾變,形成了一個輕蔑的赤井秀一算什么的表情,抬抬下巴“我才不會生氣。”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讓后輩和我一起住怎么樣既然zero都不會生萊伊的氣,更不會對我生氣了。”諸伏景光非常愉快的說道,他似乎是回味的樣子,說道,“抱起來應該相當舒服吧”
“hiro”降谷零惱羞成怒地叫了一聲幼馴染的名字。
“哈哈哈抱歉抱歉。”諸伏景光笑了起來,像是偷腥成功的貓一樣,“但是后輩是真的很可愛,剛剛還沖我撒嬌說想要點心抱歉,這次真的不說了。”
諸伏景光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勢,降谷零卻想起早上連三明治都沒吃完就跑掉的副官,稍微有些不爽。
喜歡吃點心對吧說得像是誰不會做一樣。
兩人鬧了一陣,好像回到了過去般,直到忽然看到對方那熟悉的面孔多了些陌生的東西,那是這些年無可避免刻印上的冷酷,于是漸漸都沉默了下來。
諸伏景光半俯身將胳膊搭在了欄桿處,吐出一口煙圈“那個人怎么樣”
他說的是剛剛在外面,被他擊殺的那個人。諸伏景光蹲了很久,對方是沖著御山朝燈來的,在那人扣下扳機的瞬間,諸伏景光同時開了槍。
然后他就下樓去接那位小后輩了,后續的處理直接交給了還沒過來的降谷零。
降谷零回來這么晚,正是去查那個人的身份。
“是雇傭的殺手,從中東過來的。”降谷零用兩只手指夾著香煙,靜靜地看它燒著,“我找人去查他的雇主了,但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職業殺手的專業素養是毋庸置疑的,學會藏雇主身份是最基本的技能。哪怕是波本這種以情報搜集為專業的黑手黨,也會做相應的練習,他能確保,就算他此刻突然暴斃,也不會被人發現他與公安的任何關系。
“但是你已經有頭緒了”
“像是俄羅斯人。”
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聊天的時候相當直接,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降谷零背過身,看向漆黑的室內,訴說著自己判斷“你還記得三年前和松田他們碰見的那個人嗎我今天晚上遇到他了。”
諸伏景光的神情一下緊張起來,雖然知道降谷零如今好好的在這里就說明沒有事,但還是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這里被劃了一刀。”降谷零指著自己的側腹,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已經沒問題了。”
“待會我看看。”諸伏景光說了一句,他很清楚幼馴染是那種只要能忍就一個字不會多說的那種人,還是不放心,“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覺得,朝燈前幾天遇見的那個人,也是他。”降谷零單手支著下巴,說道,“以他的能力,不應該被壓制的這么狠。那家伙,連我對上都有些費勁而且研二這次要我們一定去,估計也是說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