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也見到那個人了。”諸伏景光一滯,隨即說道,“從松田,再到你,那家伙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諸伏景光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看向了暗處,那邊窸窣了一下,御山朝燈慢慢地走了出來。白發在黑暗中也是很輕易能看到的存在,讓諸伏景光忽然想起了那個,關于白貓很難獨自在野外生存的知識。
白色的皮毛太過顯眼,無論捕獵還是躲藏都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即便在同類里也會是被排擠的存在。
所以即便在人類眼中非常漂亮,但要是讓貓咪自己選,大概也不會愿意長成這個樣子。
如果有人愿意帶他回家的話
后輩的行動并不算太利落,聽到他的話,遲了一些才說道“抱歉,想起來有東西沒拿給降谷先生。”
降谷零眉頭一蹙,想起了剛剛都已經疲憊到直接昏睡過去的副官,看來自己剛剛的動作還是吵醒了他。
“你現在出來干什么既然我沒問你要”
“多謝你。”諸伏景光打斷了他的話,降谷零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得到了幼馴染一個無奈的責怪眼神,他抿起唇不說話了。
諸伏景光看了看閉嘴扭開腦袋的幼馴染,又看到已經垂下頭的大概是有些身體不舒服,顯得有些可憐的后輩,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
他掐滅了煙,朝著御山朝燈的方向走過去,掛起微笑彎腰從下方抬頭看后輩的臉。對方看起來確實有些不舒服,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還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樣子。
“給我吧,朝燈。”諸伏景光語氣溫和的說道,接過了后輩遞來的u盤,又聽到幼馴染冷哼了一聲。
他全當做沒聽見,就著拿起u盤的手,在御山朝燈的臉上揉了一下,他彎起眼睛說道“zero說的也有道理,既然不舒服還是要多休息一會。他要是真的有需要,肯定會直接來找你的沒辦法,他太關心你了。”
諸伏景光也覺得自己很沒辦法,只能用這種刻意的方法來試圖解釋。他實在是不知道zero為什么唯獨沒對后輩長嘴,明明可以好好說話,卻非要用這種容易誤解的方式。
他想起了之前幼馴染跑到他的安全屋生悶氣,問什么也不說,最后諸伏景光干脆當沒有降谷零這個人存在,該干什么干什么。
最后還是降谷零忍不住了,叫住他問道「hiro,他為什么」
「他好,我知道了,你那個可愛的后輩,繼續吧。」
「他為什么對我這么生疏」降谷零數著手指頭算著,「想學什么我就教他,問的問題全部都給解答但是我今天居然聽到他叫風見。」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因為沒叫你吃醋了」
「他到現在還叫我降谷先生呢。他和風見才認識兩個月」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微妙,模仿著副官的語氣說道。
諸伏景光努力沒有笑出來了,他咳嗽了一聲,問道「那你怎么稱呼他的」
「御山。」降谷零即答。
諸伏景光不禁又想起了這段回憶,他今天才算是見到幼馴染和他可愛的后輩是怎么相處的。
難為zero一直在為他們沒有想象中關系好而苦惱,最后甚至為了自我安慰還說出了他也不會對別人露出生氣的表情啊這樣可怕的話。
諸伏景光覺得這要是能關系好才奇怪了呢
明明在外是長袖善舞的高情商人設,身為情報專員,甚至能通過簡單的溝通輕易的獲取別人的信任。交朋友這方面也完全沒問題,和降谷零當了小二十年摯友的諸伏景光也非常確信這件事
但誰知道他面對非常喜歡的后輩時居然是這種嘴臉呢
諸伏景光非常犀利的用了嘴臉這樣充滿貶義的刻薄詞匯,哪怕是朋友,他也實在是夸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