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臥底的身份暴露了,但琴酒的態度并不像,而是一些更微妙的東西,于是諸伏景光才肯大膽的試探。
“不。”琴酒回憶起剛剛聽到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他還是聽到了一點,雖然隔著電話導致聲音有些失真,但他還是一下就認出來了。
他掃了諸伏景光一眼,移開了視線“任務還早,隨便你做什么。”
蘇格蘭是他這次帶出來的狙擊手,也是如今組織里他最喜歡用的狙擊手。當年還有個萊伊也能算一個,但是萊伊叛逃后,琴酒幾乎有事都會叫蘇格蘭過來。
他也嘗試開發過其他成員,基安蒂和科爾水平遠高于普通人,但對于被神狙養叼了口味的琴酒就有些不夠看了,有時候他寧愿自己上。
所以在對待蘇格蘭的時候,難免寬松了些。
就算對方在任務前個小時的時候,接到了情人的電話,琴酒都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不過另一方面,也正因為是與情人見面,琴酒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蘇格蘭的小情人和波本的是同一個,琴酒從上午起,找在機會給波本添堵。
然而想到這里的時候,琴酒不禁有些不爽。他從靠墻的位置立了起來,來到了蘇格蘭定點狙擊的位置“半小時。”
非常貼心的給蘇格蘭留下了私人空間,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他不愿意見御山朝燈就不一定了。
諸伏景光實在是難以理解對方的態度為何如此,但既然對方給了方便,他當然也不會拒絕,轉身離開了這里。
要說不見御山朝燈才是最好的,但琴酒的態度如此,他不見才會引起注意。
而且,御山朝燈忽然要見他,不知道是不是zero出了什么事。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諸伏景光在游樂園的門口發現了御山朝燈,白色的頭發非常顯眼,氣質獨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諸伏景光拉低了些兜帽,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御山朝燈,然后走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段,沒過多久御山朝燈就追了上來。
“他有什么事嗎”諸伏景光跳過了寒暄,開門見山的問道。
御山朝燈搖了搖頭“他讓我來找你,并沒有其他的指示。”
諸伏景光接過他的手機看到了降谷零發來的郵件,寫的并非他的名字,更像是太急打出的字,被輸入法自動糾正成現有的詞匯,卻也沒時間修改直接發了出去。
諸伏景光在無邊際的情況下思考了片刻,還是給御山朝燈指了一個方向“我這里不方便留你,我有別的任務,琴酒也在。你去摩天輪那邊找找看,我來的時候看到了松田和萩原他們,伊達似乎要在這里準備向女朋友求婚。”
御山朝燈聽到琴酒的名字時,就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然后又聽到了另外幾位被系統算進「英雄」列表的上司的同期好友的名字時,這個表情變成了確切的擔憂。
那天逃脫的黑衣人,非常明顯的是追著當年讓他受挫的幾位前輩來的。
降谷先生受到了襲擊,再往前是松田陣平,雖然松田那次的主謀是已經死去的炸彈犯。
可炸彈犯逃獄是那人的幫忙,也是在那個人手下成了達成目的的炮灰。
他并非在乎炸彈犯的死活,那家伙做出那種事要不是日本不執行死刑,那家伙絕對活不成。
御山朝燈只是看不慣他這種將人命當工具的行為。
而如今除了不知所蹤的降谷先生,對方難以找到的諸伏前輩,其他幾個當年的親歷者都在這所游樂場里。
今天是周末,又是游樂場的周年慶,到處都懸掛或漂浮著氫氣球。黑衣人本就擅長用炸彈,要是在這里引爆后果不堪設想。
御山朝燈思考了幾秒,抬起頭詢問道“可以問一下,您的任務是什么嗎”
“普拉米亞。”諸伏景光沒有隱瞞他的意思,非常直接的告訴了他組織的目標,“是個非常神秘的殺手,除了據點在俄羅斯,一切都未知。最近在日本的活動有些過于囂張,被盯上了。他擅長用炸彈。”
“所以就是”御山朝燈立刻明白過來,不禁覺得有些荒謬,組織的目標居然和他們的目標成了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