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風衣衣角,御山朝燈忽然清醒過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牽著氣球的小女孩,仰著臉望著他。
小孩子獨自一人
御山朝燈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面對小孩子他倒是很容易笑出來。他努力勾起嘴角,好讓自己顯得柔和些“是迷路了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從身后將一封信塞給了他“剛剛有個人讓我交給白頭發的大哥哥。”
御山朝燈簡單翻看了一下正反面,是完全空白的信件,里面應該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看上去并不危險。
“你還記得是什么樣的人嗎”他問道。
小女孩仰頭思考著,眼睛看著手腕上系著的紅色氣球“戴了面具的人他給了我這個。”
小女孩將手上的氣球給御山朝燈看,然后朝他露出一個笑臉“爸爸媽媽還在那里等我,我先走啦”
御山朝燈站了起來,看著小女孩撲向不遠處的一對年輕夫婦的懷中,眼神卻無法從那個紅色的氣球上移開。
這應該是游樂場特地定制的周年慶氣球,上面印著像是小山形狀的圖案,有紅色和白色兩種。那孩子拿著的氣球,紅顏色填滿了圖案,看上去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御山朝燈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遠處,整個游樂園里遍布的紅色氣球,就像是園區都燃燒了起來了。
他低頭拆開手中的信件,如他所想里面確實只有一張紙,并不算大。御山朝燈伸出手在下面接著,將信封倒扣過來,從里面滑出一張名片。
安室透
信封被御山朝燈驟然收緊的力氣卷成了一束,御山朝燈深吸了一口氣,將此時真切燃起的怒氣壓了下去。他將名片翻到了背面,空白的頁面上用俄語留下了一行潦草的字跡。
降谷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嘴里泛著苦味,他很快意識到了這是鎮定劑的味道。
他沒有立刻做出什么反應,而是慢慢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被結實的綁在一根柱子上,動手的人力氣很大。他用力掙脫了一下,只覺得手腕摩擦地生疼,降谷零沒有繼續,決定稍后再做打算。
這里像是游樂園的控制中心,在他的側面是一整面墻的監控電視,播放著游樂園里的各處各地。
降谷零試圖扭頭看,卻被綁的非常嚴,很難做得到。
在他的正面則是一個孤立擺放著的電視機,雪花布滿了整個屏幕,像是沒信號的樣子。
想到自己是怎么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的,降谷零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和hiro今天都有組織的任務,他們也只交流到了這個地步,像是過去那樣,不會干涉對方的任何活動。
畢竟在這個組織,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然而這次的任務卻與之前都不算一樣,他被派去跟蹤這次任務目標的普拉米亞,并且得知了蘇格蘭這次的目標同他一樣。
早上的時候他在那里蹲守的時候,遇見了御山朝燈。
副官一點教訓不記的打算與普拉米亞對上,以為自己還是全盛期的自己,前一天那虛弱的樣子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只是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
要是以往,他大概會直接開口讓御山朝燈快點離開,但是偏偏前一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光是看著對方的臉他就能想起對方的發絲的柔軟的觸感,降谷零第一次面對御山朝燈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