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次用了柔和些的方式騙御山朝燈離開,結果被騙了的是他自己。
「會想見你。」
降谷零突然很想親吻他。
以往很多事情全部明了起來,總而言之是不能且不應該出現的多余的感情,絕對不能再繼續蔓延的,繼續下去會將一切都破壞殆盡的糟糕的事情。
他試著從此時起和副官保持距離,然而在發生意外的瞬間,降谷零發出的消息還是最憑借本能的傳遞到了御山朝燈的手機之中。
明明組織的計劃非常完善了,保密性和安全性他都有提前確認過,但普拉米亞仍然像是提前就得到消息一般,非常輕易的設下了陷阱。
降谷零閉了閉眼睛,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早在決定進入組織的那天起,他就將個人的一切利益都拋之腦后了。
而且。
是御山朝燈的話,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忽然間,什么東西沙沙地響了起來,他警覺的睜開眼睛,放在他正前方的那臺電視里的雪花晃動著,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是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擺放的攝像頭,放置在天花板的角落,照出了這個有些陳舊的大廳。
接著降谷零聽到了腳步聲,有人朝著屏幕中間走了過來。
隨著走路的動作,長風衣跟著腳步晃動著,從干凈的低跟皮鞋,向上是熨出豎直褶皺的西裝。那人的手里那里一張白色的紙片,在向上,總算露出了御山朝燈精致冷淡的面容,以及顯眼的白發。
幾乎是立刻的,御山朝燈朝著攝像頭的方向看了過來,金色的眸子中是降谷零從未見過的冷厲神情往日不論御山朝燈多么冷淡,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并非是那種人。
“你果然來了。”
普拉米亞的聲音在屏幕外響了起來。
御山朝燈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黑衣人。
對方的身材瘦弱,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袍子,臉上戴了個詭譎的鳥型面具,用變聲器加工過的聲音嘶啞陳舊,忽然從高處跳向了低些的位置,仍然是低頭俯視著御山朝燈。
“安室先生在哪里”御山朝燈不想和這家伙進行多余的聊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能愿意為他獨自前來,居然還只是叫他的假名的關系,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普拉米亞露出了嘲弄的語氣,沒等御山朝燈繼續說什么,就主動說道,“他暫時還活著。”
御山朝燈是第一見到如此令人火大的罪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生起氣來,他現在簡直想要直接殺了這個家伙,但是他絕對不能這樣做。
降谷先生的藏身之處無法確定,外面的炸彈也沒法輕易的清空,他也必須堅守職責,普拉米亞必須活著進監獄。
“你想做什么。”御山朝燈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與普拉米亞進行交流。
從高處扔下一個什么東西,閃著銀白色的光芒,御山朝燈沒有躲,東西正好落在他的腳邊,是一枚匕首。
普拉米亞蹲了下來,發出了陰森的笑意。
“三年前,那幾個家伙給我造成了如此不可逆轉的傷害,直到今日我還在痛苦之中掙扎著。”普拉米亞低頭看著他,“報復他們,讓他們嘗到與我一般的痛苦這三年我就是如此堅持下來的。”
她指著御山朝燈的腳下那把匕首,說道“你將它插入心臟,我放他離開。既然敢獨自前來,為了他死應該不難吧你得到了他的安全,我得到了他的痛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