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安靜的仿佛能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徹底消失。
良久,御山朝燈終于動了,他彎下腰撿起了那把匕首。
隱藏在面具下的普拉米亞的嘴角翹了起來,她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疏散的哨聲,知道是警察來了,但她卻并不在意外面的事情,如今沒有什么比報復降谷零更能讓她感到快樂的事情了。
第一個是降谷零,然后就是他的那個好友,接著是那兩個拆彈警察,還有剩下的那個男人。
她會成功的,就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
雖然這次是有某個人的幫助,但是她并不會依靠這家伙,憑她自己也做得到。
大家一起消失在翻滾沸騰的火焰之中
看到站在下面那個年輕的白發青年拿著匕首久久沒有動手,普拉米亞又生出了些許樂趣,柔聲提議道“下不了手嗎也是正常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理解。”
御山朝燈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以及握著匕首的手。
“為了他人去死更是一件愚蠢到了極點的事情,你年紀不大吧我給你另一個機會,現在轉身直接離開,我不會攔你,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普拉米亞藏在衣服下的手榴彈蓄勢待發,只要御山朝燈一轉身,她就立刻將他永遠留下來。
反正她只是想看到降谷零痛苦的樣子,是誰殺了這個人并不重要。
“我確實非常的害怕死亡。”御山朝燈突然開口了,他低著頭,語氣冷淡的說道,“但是你的第一句話我并不贊同。我剛剛仔細考慮過了,如果對象是那個人,為他死掉我也沒什么遺憾。”
普拉米亞短促地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的白發青年繼續說道。
“我不介意為他付出性命,對我來說,有價值的死亡并不值得畏懼。”御山朝燈猛然抬起眼,將手中的匕首朝著普拉米亞像是投擲飛鏢那樣扔了出去,普拉米亞的反應也極快,將早就準備好的手榴彈扔了出來。
半秒鐘的時間,御山朝燈拔出了槍,那枚炸彈在半空中炸開,仍然有些沖擊,但比落到身邊要輕多了。
這樣的輕傷落到御山朝燈身上就像沒有一樣,他的表情紋絲未變,用非常漂亮的姿勢舉起了槍對準了普拉米亞“我要是真的這么做了,絕對會被罵到無法投胎轉世的。”
與他話音同時落地的是擊中了普拉米亞舊傷的子彈,普拉米亞整個人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捂著胳膊差點倒在了地上。
“笨蛋”御山朝燈語氣冷淡地說道,“你對警察說什么呢”
看著這一切的降谷零終于松了口氣。
他知道御山朝燈做得到,和仍舊會擔心對方的事情并不沖突,他垂下頭,指尖捏著藏在袖子里的一根細針繼續磨損著手上的繩索。
在繩索解開的瞬間,降谷零重新得到了自由。
他揉著手腕,還是忘不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隨隨便便把付出生命這種話放在嘴上,需要教育。”降谷零低著頭,走到了電視機的旁邊,輕輕拍了一下,“但是今天的表現不錯,暫且留到下次吧。”
降谷零活動了下手臂,將襯衣的袖子挽到了小臂處。
“還有,這家伙確實應該學習一下怎么罵人了。”
剛剛的游樂園還是歡樂的海洋,如今卻突然的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