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燈用沒有扎針的那只手摸了摸傷口的位置。有正在撫摸的觸感,卻完全沒有感覺。
總之對他來說不疼就好,養好這個傷口簡直不要太輕松。
不過還得想辦法早點出院,他是在不喜歡醫院的氛圍。
“降谷先生,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兩人同時開了口,聽到對方的問題,御山朝燈瞬間門僵住了。
聽降谷先生的這口氣,好像都已經知道了。
“我可以解釋的。”御山朝燈看向了上司的方向,眼角都有些耷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
降谷零右手還固定著御山朝燈正在輸液的左手,虛虛地覆蓋在上方,因為輸液有些涼的體溫也漸漸的恢復過來。
“好,你解釋。”降谷零面對他的時候又情不自禁地板起臉來,他倒是想控制一下,但覺得現在這樣的態度也好,補充了一句,“從頭開始。”
之前被御山朝燈勉強糊弄過去了,這次他不想放過這家伙,從辭職開始,如果不全部說出來的話
降谷零瞇起了眼睛,御山朝燈咽了咽口水,稍微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最終還是決定投降。
“其實是那天,從降谷先生的家里離開后。”御山朝燈恍惚間門感覺自己坐在了審訊室,降谷警官就在他的對面,只能坦白從寬,“回家之后有些睡不著,就打算出門散步,沒想到遇見了諸伏前輩。”
降谷零眉頭一蹙,他的本意并非問詢這件事,但也沒有打斷御山朝燈,語氣平淡的說道“嗯。”
“前輩受了傷,所以我就找了最近的賓館帶他過去了。”御山朝燈繼續坦白,小心地看了一眼降谷零,“我沒注意看招牌,是家ovehote。”
這件事降谷零是知道的,他那天也去了那家賓館與幼馴染見了面。
諸伏景光受的傷稍微有些麻煩,御山朝燈簡單的處理并不夠,他帶了抗生素過去。
“我們進去的時候被琴酒看到了。”御山朝燈快速地說道,“然后就是第二天”
他試圖避重就輕,但上司如果是這么輕易能被糊弄過去的人,他也不至于這么緊張了。
“琴酒。”降谷零點了點頭,表情沒有變化,甚至對御山朝燈笑了一下,“繼續。”
“”
御山朝燈覺得更恐怖了,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第二天我和風見在附近的餐廳吃飯的時候,又遇見了琴酒。”
和白蘭的那段被他隱去了,這種內容他判斷是沒必要告訴降谷零的。而且要說又一次好像被琴酒誤會了什么,就得說被白蘭扶住的原因。
本來降谷先生就覺得他好像有些體弱,他不想再增加這種無用的刻板印象了
從健康到可以徒手撕大象其實并不能的強壯公安到體弱多病走兩步就會暈倒的嬌弱病號,這個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還有就是昨天”他看了眼自己的血條,只剩下23天了,說明從他暈倒后過了最多一天。
好消息是他之前那個任務已經完成了,雙倍獎勵,多了二十次的抽卡道具。
他打算出院后再抽,醫院不是好地方,他覺得肯定會更非,本來就臉黑的他不想增加這種無謂的風險。
“昨天和您分開后,我遇見了沖矢昴。”說到最重要的事情時,御山朝燈態度也變得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