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御山朝燈只發出半個音節,諸伏景光伸出手指輕輕抵在了下唇。
“噓。”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一個靠譜的成年的隊友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因為降谷先生一直都非常信任對方,而且諸伏前輩又非常的可靠。
所以在見到諸伏景光的時候,御山朝燈有種莫名的,離奇的想法。
像是在外面被欺負的小孩子總算是見到了可以為自己撐腰的父親咳,哥哥。
諸伏景光拉著他,兩人來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大概是諸伏景光找到的安全的位置。雨還是沒落下來,但是風將外面的樹刮地嘩嘩亂響,他們這邊稍微大一點聲說話也沒問題。
不需要諸伏景光詢問,御山朝燈就將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然后發現了他的照片,接著被深藍威士忌和琴酒關起來的事情都說了。
琴酒の告白那段沒說,御山朝燈決定將琴酒添加回他的童年陰影10榜單了。
他從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個紙袋,遞給了諸伏景光“就是這個。”
諸伏景光接過裝照片的紙袋,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笑著看著御山朝燈“我知道了,真是能干。”
御山朝燈被對方直白的夸贊說的耳朵有些燙,努力鎮定地說道“我應該做的。”
諸伏景光彎了彎眼睛,總算拆開了那個紙袋,并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那張照片。
在時間的侵蝕下,照片的邊緣有些泛黃了,看到那個時期的自己,諸伏景光還有心情捏著照片和御山朝燈說笑“你看,那時候的我每天都是這副表情,是遇見了zero后,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指著自己刻意咧開的嘴角,對御山朝燈笑了一下。
“朝燈經常和zero在一起的話,肯定也會變得開心起來的。”
御山朝燈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卻問不出口。金眸小心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搞得后者產生了些負罪感。
“你看到他的名字了吧。”為了避免我在欺負人的罪惡感,諸伏景光主動換了話題。
這個話題安全多了,御山朝燈點點頭“広末嚴深,他說這家寺院是他的祖產,我還沒來得及確認。”
“他說的是真的,我也是直到昨天才突然想起來這個人的事情。”
諸伏景光對深藍威士忌沒有好感,甚至還有些許的負面情緒。上次威脅對方要殺了對方的事并非作假,如果只針對他一個人,無論如何諸伏景光都能忍耐。一旦越過他的底線,他也不是軟弱的雞仔,排除威脅才是第一。
但是広末嚴深這個名字,他還是有那么一點印象的。
那是他第一次轉學,因為心理創傷導致了失語癥的他在班級上基本是個透明人的存在。
小孩子的惡意向來都是最直接的,對于和自己不同的人,孤立和排擠,就是非常典型的手段。
大概是他不會說話,被那些人覺得很無趣,僅僅是不理睬他而已。被他們針對的正是幼年時的広末嚴深。
具體的原因諸伏景光并不清楚,他是中途轉學來的,又沒人與他做朋友,只聽說過那孩子也是被孤立的人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學的路上,親眼見到了被一群孩子圍起來欺凌的少年,他沒忍住地沖了上去。
一個人打一群人自然被欺負的很慘,但年幼時的諸伏景光就有股狠勁,按住他的手他就用腿,按住腦袋他就用牙。他說不出話,只用那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就能將那些孩子嚇退了。
那之后広末嚴深并沒有與他成為朋友之類的關系,只是在他再次轉學的時候,主動來與他交換了前幾天學校里組織交換的要貼在學生證上的新照片。
在確定了深藍威士忌就是広末嚴深后,諸伏景光試探性地,按照名字和幼年的照片,尋找了他還有印象的幾個欺凌過広末嚴深的孩子。
“無一例外,都是意外身亡。”諸伏景光的語氣變得低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