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的新生跳脫玩耍,蘇冬夏在忙著做科普作品,復原古東廈歷史。前途路遠,人生如逆旅,她執著向前。
只今日,恍惚間,才似了十七八歲的模樣,緊張憂慮,像個彷徨孩子。趙天清無聲退出房間,問過兵士,尋到了柳鑫“柳先生,將軍閣下”柳鑫苦笑,攤手搖頭“我打了內線電話,無人接通。”
將軍閣下或許是忙急事去了。
趙天清不置可否,他并不相信。
林老師親自開了口,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將軍必不會敷衍。療養院有慣例,警惕所有人。
在他們抵達時,正常流程是安排人領他們與蘇烈相見,看完立刻送他們走。療養院并非養老安身的閑居之所,這里是關押無數極危、高危精神病患的監獄。監獄會招待客人嗎
此事牽連到學妹親人,趙天青忍不住多想了幾分,麻煩你,我想聯系下張將軍。柳鑫無奈,這位趙先生以為他在敷衍,還真不是。
昨兒個張將軍就安排好今日探視,可偏生住院部出了問題,將軍就推遲了見面時間。柳鑫隱晦提醒,趙天清不置可否。
“叮叮叮”
摁掉通訊請求,張一龍手撐膝蓋,眉峰冷銳,跨開腿,坐得張揚。對面布藝沙發,端正坐著個黑白頭發,眉毛雜亂的胡子老頭。這是葛天玄,一位頂尖診療系大師。
葛天玄橫眉冷對,吹胡子瞪眼與張一龍對視。他昂揚面對暴怒的少將張一龍,凜然不懼。
“張將軍,蘇烈是我負責的病人,他不適合被探視,不允許旁人探視這會打斷他的治療進程
我是主治醫生,我要對他負責,你不經過我同意,擅自讓外人探視“葛大師”暴怒的張龍忍無可忍,葛天玄欺人太甚。
他兇神惡煞,怒得似隨時會暴起殺人“我才是療養院負責人”
顧問團判定蘇烈狀況平穩,親屬可以做短時間探視,你只是個主治醫生“我得對病人負責。”葛天玄冷笑“那群蠢貨,他們懂什么”
張一龍
二人相持不下,臨近下午3點,張一龍在會議室見了蘇冬夏和趙天青。蘇冬夏進門時,張一龍額外看了這女孩兩眼,心想,平平無奇嘛。
張一龍將事情來龍去脈講給蘇冬夏聽,手指輕敲桌案,思忖著語句小蘇啊,蘇烈是你親哥哥,是否要探視,你還得自己做決定。見你哥哥必須進入地下,他的念動力形成了特殊場域,附近磁場紊亂,已經隔絕內外。”這也是蘇烈進入療養院后,蘇冬夏未得到過任何影像訊息的緣故。
小丫頭,你想好了蘇烈自我認知坍塌,五感失衡,精神病癥嚴重是我另辟蹊徑,讓他勉強有了自我定位的認知,你這一去,壞了我的治療進程,你哥哥就真沒救了。”葛天玄冷淡提醒。
蘇冬夏躊躇猶豫,下不了決心。
高危精神失衡的覺醒戰士蘇冬夏沒見過,她左思右想,盯住葛天玄“您是”
“我是葛天玄,你哥哥的主治醫生。要不是我,他已經步其他人后塵了。”學長,你覺得呢
趙天清沉思良久“學妹,你若真想見,倒也無妨。”他清楚診療大師的臭毛病,不愿意研究特殊病例時被病人家屬打擾。以他的經驗,蘇烈病情極其嚴重,康復希望渺茫。只是這話不能與蘇冬夏講。
蘇冬夏回想起林束呈的話。
哥哥病癥危險,只能慢慢恢復,看情況,調整治療方案。
拖個10年8年的,都很正常。
但現在,她哥哥似乎有希望更早康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