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的反應相當快。
意識到不對的那一刻,他保持著拉門的姿勢,直接聚要石之力想將門縫撬開。
不論他和左大臣是否真的被人跟蹤了,現在是離門最近的時候,只要先回常世,那一切問題都好解決
縫隙肉眼可見地擴大,正當草太看見希望之時,一股恐怖的墜力朝他手腕襲來。
“唔”
草太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手幾乎失去了知覺。
如果不是及時變成凳子,卸掉了部分力量,可能整只手都無法保住
兒童凳在重壓之下,艱難地往后退了兩步。
“喵”左大臣想變回原型,卻也被這股莫名的力量壓制住了。
“保爾魏爾倫”
草太艱難的吐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
“現在才意識到,真是遲鈍呢。”
男人悠揚的語調在上空響起,白色禮帽輕飄飄落下,優雅地搭在微微敞開的破木門上。
“本來是想扯下你的四肢的,但想了想,還是愿意給這位先生一個單獨解釋的機會。”魏爾倫慢條斯理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為何能將逝者的亡魂拘于異空間之中”
草太被壓得椅身微顫,聞言無奈開口“門后不是我的異空間,而是靈魂停留的常世,剛見面時已經說清楚了。”
“那個啊,恕我直言,是很敷衍的解釋呢。”白禮帽擺明了不信,輕飄飄道“常世、靈魂什么的,說到底就是一種異能。”
草太“”
他還能回憶起白帽子剛進門時彬彬有禮、聽什么信什么的模樣,原來只是聽聽,根本一個字都沒信啊
魏爾倫語調轉冷“先生,在使用其他人的靈魂之前,不應該征得一下本人的同意嗎”
草太“”
好熟悉的對話啊第一次伏黑甚爾進門后不就是同樣的臺詞
草太向來是很誠懇的,但奈何真相太過離譜,說真話都沒人信。
而且異能,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設定
兒童凳原地撲騰了兩下,發現若是不大量動用要石的力量,基本沒可能掙脫,同樣的壓力只在五條悟對他使用「無下限」時才感受過。
大致估計出對方實力,草太瞬間不想努力了。
“呃,就姑且把這扇門當做我的異能吧,但門后的異空間并不受我控制,我只負責在門開時將它關上。”
他只是一塊小小的要石,一只為掌控鎮壓力量的未知神明打工的全年份社畜罷遼。
“除了關門和變椅子之外,我本身也沒有任何其他能力,更不可能主動去奪取您搭檔的靈魂”草太絞盡腦汁,“門后的異空間里,靈魂是否停留,停留多久,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甚至連主動開門都做不到保爾先生應該有所察覺吧門實際上在跟著你移動這件事。”
草太費勁口舌,使自己閉門師和要石的身份變得簡單易懂。
白禮帽在門檐高處紋絲不動,不知是信還是沒信,只淡淡問“蚓厄又是什么”
草太在心里嘆口氣。
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從頭至尾一直跟著呢,把他和左大臣的全數聽了進去。
“蚓厄是鎮壓在門后的一只怪物,如果沒有我和貓守著,它會失控沖出門外,一旦落在地上,會引發極其恐怖的地震。”
魏爾倫沉默三秒。
“真是一個聽上去相當不錯的故事。”
他道“好的故事都應該被分享,但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傳聞能夠釋放引起地震的怪物,能召喚類貓型生物輔助戰斗,還有變身椅子的能力和堅固的身體,這樣的異能者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草太“”
所以他剛剛的話,這家伙壓根是一點也沒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