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被草太帶進了常世。
因為攜帶責任的原因,他可以從任意一扇門進入。
在踏上陌生又熟悉的焦土時,甚爾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喜悅之情。
美惠子就在內側,沉睡在家里的某一扇門后。
但是從家里出發、從惠那里尋找,他將永遠無法觸碰到她的靈魂。
當初草太以強大力量封印所有此世之門,并讓大臣收回所有職責后,重新變成人的伏黑甚爾內心沒有一絲喜悅。
他知道,自己離目標又遠了一步。
責任心旺盛、自顧自決定他人命運的小子
伏黑甚爾心里極度不爽,
他知道宗像草太和高專那里關系匪淺,作為常在黑市里接任務的術師殺手,甚爾可不想惹上大麻煩,甫一恢復便火速收拾跑路。
這次的星漿體任務,完全是一次偶然。
一是酬金誘人,二是知道護衛那個星漿體的是高專的兩個小子之后,甚爾心里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
他想起變成游云的那一晚,和白貓在屋檐之上的談話。
“死心吧。”大臣這樣告訴他,“我被下了束縛,而草太是極有原則的家伙,不會被動搖的。”
游云甚爾不爽道“再怎么有原則,也是人類,人都有七情六欲。”
貓貓歪腦袋盯著三節紅棍,突兀地換了一個話題“你能感知到身體里的力量嗎”
甚爾“啊,你是說那個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東西你遞給我的職責”
“那是草太的說法,更準確點描述,那是和神明的契文,是力量的鑰匙。”大臣慢慢道“在漫長的時間里,只有草太一個人類,以半人半神的生命形式,獲得了力量的使用權。”
甚爾哦了一聲“所以他很厲害”
大臣“所以大家都相信他,包括神明。”
一個值得被相信的人,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堅不可摧的信念。
那一刻,甚爾清楚,用普通的手段無法達到目的。
那么,更不擇手段一些呢
如果殘忍地帶走同伴的生命,大肆嘲諷對方天性里的軟弱的溫柔,是否就能夠摧垮那于他而言可笑的堅持
甚爾去做了。
他,成功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打出了be線中最完美的he所有人都沒有死,而他可以利用人性中的善良,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不論是宗像草太還是夏油杰,在男人眼中,都是被責任所困的家伙,天真到極點。
甚爾被草太帶至蚯厄本體中央,他的目光逡巡著,終于發現了一直渴求的目標。
那朵在門邊沉睡著的雛菊。
“甚爾先生,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草太輕聲問道“作為要石永遠鎮壓于常世,斷絕與世界的所有羈絆”
甚爾看見雛菊浮現出淺淡微光。
他緊盯著許久不見的身影,口中篤定道“啊,這就是我想要的。”
纏繞著鎖鏈的短刃被深深扎入荒蕪的土地。萬里鎖的根部被掩藏,讓甚爾得以順利地拉長鎖鏈,讓瑩淡的雛菊接壤到自己的身軀之上。
美惠子飄至近前,摸了摸露在高丘之外的鉾柄,發出一聲嘆息。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她道。
“我也有一個好消息,”甚爾按耐住內心的喜悅,道“你先說。”
“我成功與神明定契了,作為守門人存在,獲得了在外行走的能量。”
女人握住鎖鏈,雙眸微亮,“所以我現在可以出門去照顧惠了。甚爾,我好開心”
突然想起來自己門外還有一個崽的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