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捂臉,他都要對“小白臉”這個詞tsd了。
“悟,注意用詞。”
如果非要排個小白臉潛力榜,那悟豈不是在甚爾和他之上不對,住腦。
甚爾“”
鐵鏈完全不想說話,但沉默并不會轉移五條悟的注意力,白發少年托著下巴看著這根粗長的萬里鎖,若有所思道“我記得你很會藏啊,當初我和杰都沒找到你人。”
五條悟似乎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他看向草太,征詢道“現在小理子要找一個脫離咒術界的隱蔽地方住下來,高專肯定不能久留,原本打算讓她、她的那個女仆以及那只貓藏到五條家,但是現在”
草太順著悟的思路,順利把話接了下去“但是現在,似乎有了更合適的地方”
一個遠離咒術界,卻又能隨時照顧到的地方。
有誰家能比伏黑甚爾親自找的地方更隱蔽
又有哪里同時開著通往常世的門,有什么情況能及時照顧
這不是巧了
兩個人同時看向一動不動的萬里鎖。
甚爾沒問出什么“天內理子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了”的蠢話,只暴躁地翻了個身,反問道“我的意見重要嗎”
五條悟給了個識相的眼神,道“當然不重要,你知道就好,哈哈哈。”
甚爾“”
喵的雖然早就知道,但親耳聽這小子嘚瑟,還是好不爽
伏黑惠最近如墜夢中。
雖然小惠只有三歲多一點,但環境的劇變給幼小的孩子留下了嚴重的傷害,他變得敏感、沉默,渴望得到關愛,卻又再一次次失望中逐漸變得麻木。
關于父親的記憶斷斷續續,小小的惠唯一能夠信任的溫暖,是他異父異母的姐姐。
但津美紀本身也只有六歲,是個連自己都無法照顧周全的孩子。
惠也快速地成熟起來,白天在托班乖乖等津美紀媽媽來接,晚上就和津美紀一起,模仿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兩只幼崽抱團取暖著,跌跌撞撞一起長大。
惠不再哭鬧,也不再期待。
在這日復一日的灰色里,突然有一天,兒童房的門被打開了。
有光映了進來。
門后不是灰暗的走廊和黯淡的熾光,而是一個瑰麗又夢幻的世界,小小的惠睜大雙目,瞳孔里映著朗朗夜空與璀璨星圖,連吹拂而來的風都顯得那么真實。
一個人影從門內走出,蹲在伏黑惠面前,小心翼翼問道“小惠,還記得我是誰嗎”
伏黑惠記得。
那同長發一樣柔軟的語氣,溫和可靠的笑容,和難得的放松與快樂,都被裝在惠敏感的心口。
回憶的小星星忽閃忽閃,亮了起來。
“凳子哥哥。”
伏黑惠憋出了他印象最深刻的代稱。
草太聞言一笑,溫柔地摸了摸惠亂翹的頭發“對,是凳子哥哥。”
卯足了勁兒也沒能想起哥哥的名字,伏黑惠似乎有點愧疚,他默默地抿緊小嘴,低下頭盯住腳尖。
草太小聲哄道“小惠還記不記得,凳子哥哥會變魔術呀”
惠小幅度點點頭。
“今天凳子哥哥也要變一個魔術哦。”
草太輕聲絮語,將超出想象的事實編織成一個溫柔的故事,輕輕遞到幼崽手中。
“看看,凳子哥哥把誰變回來了”
女人的身影在門前倏然浮現。
對方雙手緊握,腳步凌亂,有著同樣亂翹的短發,眉眼和惠不太相似,細看卻有股微妙的重合感。
她的雙目盈滿淚水,有痛苦到極致的哀傷,也有著失而復得的狂喜。
惠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落入了一個極其溫暖的懷抱。
“惠。”
女人哽咽的聲音在孩子耳邊響起。
“我的惠,我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