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他們個,還來了兩個人傅杭和方煦。
拖拉機廠和軸承廠離得不遠,傅杭和林海洋偶爾會替趙柯去看看趙棉,進而知道了趙柯姥姥回來的時間。
傅杭想要刷趙柯親人的好感,又不能突兀地出現,畢竟身份不合適。
恰巧他之前托人買了相機,就跟趙棉借口說“姥姥年紀大了,你們也難得在省城相聚,我會拍照,幫你們在火車站拍照留念吧。”
趙棉性子好,不會挑剔“姥姥不是他姥姥”,也看得見傅知青追逐趙柯的誠意,最主要的是,她了解趙柯,趙柯對傅知青有耐心。
當然,趙柯現在大多時候對大多數人都很有耐性,并不一定是對傅知青特別。
趙棉愿意給年輕的傅知青一點鼓勵,所以答應了他“拍照”的提議。
傅杭得到允許時眼里煥發的神采,讓趙棉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欣慰。
就好像妹妹的童養夫長得很好
至于方煦,他休假回省城,時常約趙棉,兩個人的關系越發親近,就差一層窗戶紙,但趙棉始終停留在后面,并不愿意捅破。
他們之間差一個契機,或者推力。
方煦舍不得逼迫,但該表現的時候肯定不會放過,自然提出一起來接趙棉姥姥。
趙棉順從本心,并不是很抗拒他出現在家人面前,便也同意了。
于是,今天,趙棉下班后和方煦匯合,沒有立即走,說要等一個人。
然后,等來了傅杭。
方煦和傅杭見到彼此的那一刻,無聲的尷尬再次蔓延。
以己度人,他們第一時間便猜到對方的意圖,不過
“方同志。”
“傅同志。”
兩個人客氣地近乎冷淡地打招呼。
趙棉有些奇怪地打量兩人。
等到人出現在火車站,趙建國和趙瑞看到他們兩個人,非常詫異。
一般來說,父親對覬覦女兒的男人難免會有些敵意。
可趙建國發現了,他家的兩個閨女,即便是性情柔和的趙棉,也很難搞。
因此,趙建國沒對方煦和傅杭有太大的戒備心理,就是個平平常常的挺和善的長輩。
他頭一回同時見到兩個人,不是很了解兩個人是否接觸過,所以沒將兩個人之間的生疏的氣氛放在心上。
將近六點鐘,火車站的廣播響起,劉妮兒的火車即將進站。
廣播播了遍,火車鳴笛響起,
火車停穩,車門打開,乘客們蜂擁而出。
趙建國和趙棉、趙瑞踮起腳在人群中搜尋。
祖孫四個動作極其的慢,東西太多,少了擔夫,他們只能后下車。
乘務員幫忙提了一下,一老小連拖帶拽,最小的余岳連脖子上都掛著一個包裹,壓得脖子前傾,活像一只小烏龜。
余岳累得呼哧呼哧喘氣,“不長個了,嗚嗚嗚嗚”
劉妮兒硬邦邦地說“掛一會兒死不了。”
余岳譴責“奶你變了”
劉妮兒前胸后背都掛著東西,也沒力氣說話,語氣不好,“變你奶奶個腿兒,我就這樣兒”
老太太在部隊家屬院兒收著呢,回到家鄉,立馬舒展開,恢復本性。
余岳委屈地癟嘴,“大姑父在哪兒呢”
劉妮兒不用他問,也在可哪兒打量,可惜他們個子都不高,淹沒在人群里,視線范圍穿不過一米。
趙瑞先發現了他們,“叔,在那兒呢”
趙建國看見人招手,“媽”
趙棉也擺手“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