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現在小年輕膽子大,喝多了也不分場合。前兩天拉了倆客人,和他們差不多大。司機是早上收班才發現,倆人當晚膩膩歪歪,弄的后座到處都是。那單他才賺不到五十塊,卻花了二百塊洗車,還被媳婦懷疑自己帶人瞎搞,劈頭蓋臉罵了三天。
易遠按住紀宸的臉,往另一邊推,聽見沒有,人家司機說了,注意影響。
紀宸目前的狀態,根本不具備回復他的能力。醉鬼握住易遠的手腕,拉到鼻尖,貼在上面輕輕蹭。
也行,易遠沒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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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車停在高端住宅小區門口,易遠把人拉下車。
易遠推測,紀宸八成喝了后勁大的酒,隨著時間的推移,暈醉程度越發嚴重。
紀宸站不穩,身體黏在他身上,已經進化成了強力雙面膠。
“你家幾號樓”易遠拍了拍他,誒誒,說了再睡,醒醒醒醒。紀宸除了使勁粘著他,半點反應沒有,嘴都不張。
真欠揍。
易遠的聲音驚動了保安,他推開門,急匆匆走出來。
看到易遠懷里的男人,保安態度立轉,”是小紀先生啊,今兒怎么這么晚過來保安熱情諂媚,易遠心道,高檔小區真不一樣,他家守門的大爺都是吃火藥長大的。
“昂,今天他有應酬,喝得多了點。”為了表現關系好,易遠親昵把人往懷里摟,“我是他同學,順便送他回家。
紀宸順勢勾易遠脖子,更用力往里埋,去蹭他下巴和耳垂。
保安笑呵呵的,小紀先生真厲害,年紀輕輕就能掌管家里生意了。
易遠了沒心思聽這些,您知道他住幾號樓嗎他喝多了,沒來得及跟我說。
“三號樓,二十六層。”保安指著前面,就進去最中間,景兒最好那棟。
“謝了。”易遠走兩步又返回來,二十六樓幾單元,幾零幾
保安笑了,咱這是高檔小區,一棟樓就一個單元,獨一戶。
和保安告別,易遠扶著人忙里走,有錢有權,住高檔小區,你喝醉了找誰不行
”是你家沒保姆還是你爸沒助理大半夜找我這種窮學生干嘛
“騎車子馱你死沉就算了,打車還得被司機誤會咱倆有不正當關系。”
“我這一世清白,都毀你手上了。易遠說話不走腦子,你負責嗎”
負責。
負你個大頭鬼。易遠撇他,“睡你的覺吧,少在那瞎扯。”電梯一路向上,停在了二十六樓。
獨戶的單元樓,出了電梯就是古銅色的防盜門。易遠托著紀宸的腦袋,把人從身上移開,我走了,拜拜。
可他一松手,紀宸就往這邊斜,他要是不扶,人就會摔倒。
行行行,我真服你了。易遠扶正人,從他身上摸索家門鑰匙,你爸在不在家我可不會討好家長,我從小到大,別的家長都不許自家孩子跟我玩的。”
易遠摸了半天才發現,紀宸家是指紋和密碼鎖,他試了四根手指,最后用左手食指打開了門。
了解過紀宸的故事,易遠對他爸沒好感,也不想和他接觸。怕見了面忍不住揍他,還是不要吵醒爛老頭為妙。
他緩慢開門,客廳漆黑空曠,屋內沒有其他人。他把紀宸扶到沙發上,再次確認所有房間空空如也,才放心打開燈。
明亮的節能燈讓周圍更加寬闊,四室的大平層,至少有二百平米。這應該是紀宸的私人房間,只在主臥有床,也只有他居住過的痕跡。一個人住二百多平米,真奢侈。
臥室和客廳一樣,打理得干凈整齊。家具一塵不染,白色長毛地毯,淺灰色棉質床單,被罩毫無褶皺。
窗外是寬闊的人工湖,正如保安所說,是這里風景最好的戶型。易遠看看干凈整潔的床單,又看看沾著泥土的高檔西裝。
他把人按到沙發,一不做二不休,扒到只剩內褲才放回床上。
為了報仇,易遠還趁機捏了紀宸的腰。皮膚質感還湊合,但都是肌肉,硬巴巴的,整體感覺不咋地,還不如揉大黃的毛腦袋爽。
期間,紀宸還算老實,只要給他個手腕蹭,就能任由自己擺布,只是一只手脫衣服比較麻煩。床頭點著盞暗光燈,紀宸安靜躺在床上,握著他的手腕,放在鼻尖,輕輕吸氣呼氣。易遠坐在床邊,想起紀宸之前發來的短信,頭還疼不疼,需不需要揉紀宸翻了個身,很輕地哼了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