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何明玉引著趙向晚走進重案一組的辦公室。
辦公室一間二十平方米左右,重案一組打通了兩間,視野很是開闊。七張辦公桌隨意押放,桌面文具、資料、個人物品亂七八糟地放著,配合簡潔的裝修、硬朗的鐵皮柜,有一種凌亂的野性美。
趙向晚修長的身影踏入辦公室,正在訓話的許嵩嶺眼睛余光瞟到,迅速轉頭,冷著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沖她招招手“來,趙向晚,和大家打個招呼。”
趙向晚微笑而立“大家好。”“趙向晚,你好。”小師妹你終于來了
太好了,趙向晚一來,不愁這個案子破不了。熱烈的掌聲里,大家都歡呼起來。
朱飛鵬興奮地挑起眉“小師妹來得好,用得著你的時候到了。”休息一周,整理了一周的檔案,無聊之極。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案,卻一絲頭緒都沒有,趙向晚來得巧、來得妙啊。
許嵩嶺也沒有客套,指了指靠窗的一張桌面光禿禿的辦公桌“那是你的桌子,先將就著用吧。不過我估計你也沒時間坐,今天上午你跟著何明玉、朱飛鵬一起去天然居酒店調查。
“是”趙向晚與何明玉、朱飛鵬同時響亮回應。
劉良駒、艾輝一組,去翁萍芳單位調查。是
“黃元德、祝康一組,去翁萍芳家里調查。”是
安排好組里六人,許嵩嶺拿起一份卷宗遞給趙向晚“先用十分鐘熟悉一下案件情況,等下路上再讓何明玉給你詳細介紹。”
大家都是熟人,一起斷過案、喝過酒、吃過飯,算是一個戰壕里出來的戰友,沒那么多虛禮。趙向晚將帶來的隨身物品放在屬于自己的辦公桌上,便和何明玉、朱飛鵬一起出了門。
案件發生在天然居酒店,三天前,1992年1月11日。
一位名叫翁萍芳的年青女性被掐死在酒店2108房間,生前有過性行為,現場有掙扎痕跡,頸間掐痕清晰,從印記上來看,兇手戴著棉紗手套,沒有留下指紋。水杯留有指紋,床上、枕邊收集到毛發,因為死者被發現時酒店人員進出較多,現場腳印痕跡破壞嚴重,無法采集。
死者戴著金耳環
、金項鏈,現場留下的背包內財物沒有損失。驅車前往酒店的路上,何明玉有些不屑地補充著情況。
翁萍芳原本是農村戶口,經人介紹和省建機廠的業務員潘國慶結婚之后進城,在城東一家咖啡廳當服務員。因為人長得漂亮、嘴巴甜,挺招男人喜歡。她丈夫潘國慶經常在外面跑業務,長期不在家,也就過年期間在家的時候多一點。這個女人,男人不在家就每個星期往外面跑,跑幾十里路跑到城西酒店開房,能干什么肯定是找了個情人唄。
趙向晚問“每個星期都到天然居酒店開房”
何明玉哼了一聲“是啊,酒店入住名單上寫得清清楚楚,一個月總有那么兩、三回,都在周六
晚上過來,第二天一早離開。翁萍芳行事很謹慎,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光,總是獨來獨往,她從不和酒店服務員聊天說話,也不打電話訂餐。一般都是電話訂房,到了之后找前臺拿了房卡進去,之后就不再出來。
趙向晚問“有沒有找翁萍芳的朋友、同事了解過,她的情人是誰”
何明玉搖搖頭“翁萍芳口風緊,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她有情人。”
她愛人知道嗎
“不知道。我們通知潘國慶來認尸的時候,他的悲傷與震驚不像是表演出來的。他長期不在家,不清楚妻子已經出軌。
有沒有一種可能,情人并不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