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玉皺眉“不是固定的翁萍芳私生活不至于這么混亂吧她男人雖然長年不在家,但聽說賺錢不少,又疼她疼得不得了,工資存折和資金、提成都交給她管,不至于寂寞成這樣吧
朱飛鵬一邊開車一邊插話“這么有規律、這么謹慎,翁萍芳找的這個情人恐怕身份地位比較高,不敢讓人知道。情殺的案子我遇到過不少,一般寂寞男女搞一夜情緣的,都不會這么小心翼翼。
何明玉說“對,當時調查入住名單、詢問酒店服務員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只是問來問去,酒店這邊口風一致,都說沒有見到那個男人。許隊這回讓你跟著我們去,恐怕也是想看看有什么遺漏的線索。
通過核對酒店的入住名單,調查翁萍芳的工作單位、家庭情況,反饋過來的信息匯總,最后的疑
問全都卡在翁萍芳死前最后見過的男人是誰這個問題上。
趙向晚酒店做了人員登記嗎
何明玉“做是做了,不過只登記了翁萍芳的信息。”
趙向晚所有酒店工作人員都沒見過翁萍芳的情人
何明玉“酒店服務員并不清楚。”
趙向晚有沒有問過保潔員
何明玉負責二樓的保潔員什么都不知道。
趙向晚覺得匪夷所思入住近兩年的顧客死在酒店,酒店上下竟然都不知道
何明玉也有這個感覺挨著個地問了一遍,都說不知道,奇怪。
朱飛鵬這回我們再挨著個地問,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我就不信,他能隱身不成悄悄潛入酒店,吃干抹凈殺了人就想走
趙向晚問“和翁萍芳私下約會的男人就一定是兇手嗎”
朱飛鵬穩穩地開著車“沒有任何財務損失,顯然不是搶劫殺人;死者性格開朗不與人爭執,仇殺的可能性小;酒店人員簡單,房門一關誰也不理,激情殺人的可能性小;這么一排除,情殺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那個與死者約會的男人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犯。
三個人來到酒店。
天然居酒店地處城西,雖然與城市中心相距較遠,但因為南臨關西大道,背靠落霞山,交通方便、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因此平時生意還不錯。
進入臘月之后,落霞山游客稀少,酒店生意比較冷清。三天前出現人命案,天然居酒店的衛經理自覺倒霉,看到警方再次上門詢問取證態度便有些敷衍,將朱飛鵬三個人領進經理辦公室,應付式地回答著問題。
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啊。“只登記了一個人的身份證信息,有沒有訪客我們也管不了的。”
還是上午服務員打掃房間才發現有人死在床上,我們第一時間報了警,至于查案還得靠公安局嘛。
一遍一遍又一遍,同樣的問題警察都問了無數遍了,還來問。我要是知道兇手是誰,早就說出來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酒店里出了人
命真是晦氣,你們是警察就去查案啊,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三天兩頭地有警察上門,酒店生意還做不做
酒店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生意,要的是服務與口碑,高中寒暑假曾在縣城賓館打過工的趙向晚非常清楚這一點。衛經理對警察詢問的態度這么不配合,主要是擔心影響酒店的生意。
與衛經理溝通了半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訪客是誰、有什么特征、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離開,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