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玉壓低了聲音匯報許隊,劉良駒那邊發現了新的證物。
許嵩嶺來了點興趣“什么”一個日記本,翁萍芳的日記本。
日記本這可稀罕了。許嵩嶺眼睛一亮“走看看去。”
趙向晚腦中閃過剛剛潘國慶的心聲,心中冒出一個念頭,讓死人開口說話現在不是正好有了嗎
何明玉一邊走一邊解釋。
翁萍芳的遺物中包包里有一串鑰匙,其中一枚小巧的銀色鑰匙不知道開的是哪一把鎖,當時重案組還討論過,并沒有結論。直到把潘國慶抓了之后進屋搜索,在翁萍芳的衣柜里找到一本被藏得非常嚴實的帶鎖日記本,大家這才明白這枚鑰匙的作用。
打開日記本,略顯幼稚的字體映入眼簾。看完所有文字,重案組集體陷入沉默之中。半晌,何明玉嘆了一句真傻。
從在咖啡廳第一次見到趙青云,他的風度翩翩、他的溫柔有禮、他的成熟的話語,讓翁萍芳的一顆心徹底沉淪。這個日記本寫的全是翁萍芳對趙青云的愛
,對他的依戀與崇拜。
明知道對方有家室,明知道和他沒有未來,但是翁萍芳卻一頭栽了進去,在日記本里為自己編織了一個美麗的愛情夢。
許嵩嶺說“這個日記本,只能證明翁萍芳愛趙青云,為他們的婚外情披上一層愛的外衣,讓這段不正當關系不那么丑陋。
何明玉指著一段文字說許隊你看這里。
“只要一想到潘國慶那張丑臉,我就一點和他親密的心思都沒有。趙青云哪怕四十多歲,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哪里像潘國慶那樣一肚子的肥油,胳膊捏起來都是松垮垮的
朱飛鵬抬手制止了她“好了,何明玉你別念了,聽著渾身上下不舒服。”
何明玉捉狹一笑連你都聽不下去,那要是讓魏國慶來聽呢是個男人都會憤怒吧許隊,魏國慶不是嘴嚴嗎咱們用這個日記來撬一撬,說不定他喪失理智,就認了呢
許嵩嶺沉思一陣,緩緩說道“可以試一試。何明玉你來念。”
趙向晚舉起手“我來配合。”
朱飛鵬一拍大腿對,就讓你們兩個去審,面對女人的羞辱,潘國慶更容易崩潰。
再一次被提審,潘國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首戰告捷,這給了潘國慶極大的信心警方也不過如此嘛。證據再多有什么用呢反正只要我不承認,誰也定不了他的罪
帶著這份信心,潘國慶再一次踏入審訊室。
發現冰冷的審訊室突然變得溫馨許多,潘國慶愣了神。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冰冷的鐵皮長桌,兩把鐵椅分列兩旁,其中一把椅子屬于自己,他很清楚。
不同的是,在那面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字仿宋黑色大字的墻下,擺著一張鋪著粉色繡花桌布的白色小方桌,桌面上擺著一個洗干凈的牛奶瓶,瓶子里插著一枝紅色玫瑰。
這熟悉的場景讓潘國慶眉毛直跳這不是自家臥室的一角嗎怎么在審訊里擺出這一幕警察要搗什么鬼
腦中警鈴大作,潘國慶連自己什么時候坐下來都不知道。
許嵩嶺走進來,安靜地坐在潘國慶對面。潘國慶卻沒有看許嵩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并肩而入的趙向
晚、何明玉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