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對質趙向晚問。梁成洪忙不疊點頭“敢敢敢人不是我殺的,我不怕。”
趙向晚抬頭看向高廣強“讓梁成洪與譚學儒見個面吧。”那天晚上與魏清婉發生關系的娣夫是誰,是譚學儒心中的一個結,不如用梁成洪來刺激一下譚學儒,或許能有效果。
高廣強在猶豫。劉良駒卻非常支持“行”
高廣強算是看出來了,重案一組年齡最小的趙向晚,是大家的主心骨,大事小事聽她的,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想到自己來到重案一組之后,趙向晚的種種表現,高廣強點頭道
“好,你先過去和朱飛鵬說一聲,十分鐘之后我把梁成洪帶過去。
高廣強行事謹慎,兩名嫌疑人關在一個審訊室里進行對質,還是得請示一下領導方可,免得鬧出什么動靜來收不了場。
趙向晚深深地看了高廣強一眼,眸光明亮。
警察辦案不僅僅是審訊、攻心,為了保證公平、公正,還有規范的流程,這是自己欠缺的地方,還得多向前輩學習。
趙向晚重新走進一號審訊室,里面的氣氛有些僵硬。
朱飛鵬、何明玉因為一整天的奔波勞累而疲態盡顯,精力不足。譚學儒進入“解離”狀態,精神亢奮而冷靜。此消彼長。
朱飛鵬已經壓不住譚學儒的氣勢,漸漸被他帶著走。等到何明玉提醒,朱飛鵬這才意識到問題,停下問話,沉默下來。
譚學儒卻笑得真心實意,眼睛周邊的肌肉參與積極,一瞇眼,便顯得眼瞼厚重起來。
警察同志,我承認和魏清婉有過男女關系,也承認23號晚上和她見過面,但具體約會地點還真是忘記了,什么柳樹多、什么石頭少的,那都是我模糊的記憶,有可能出了差錯。是你們,啊,對,就這個剛進來的小警察女同志,莫名其妙地說在青石灘涂,又挖出個死人尸體來,嚇死人了。我可沒有殺人,你們別冤枉好人。
趙向晚走到朱飛鵬身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朱飛鵬點點頭“好。”
譚學儒聽不清他們的對話,還有心調侃道“你們說什么悄悄話是不是又想哄我認罪我告訴你們,我沒有殺人,別想著誘供、屈打成招這種套路你們警察我知道,只要逼得人招認,就能結案,就能拿獎金了是不是”
朱飛鵬哭笑不得,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趙向晚坐下之后,低頭彎腰拖了一下椅子,讓自己靠桌子更近一點。“咯”拖動之間,鐵椅在地板上刮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譚學儒看著她略顯笨拙的動作、稚氣猶存的眉眼,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先前剛被警察抓的時候,他還以為公安局是多么陰森可怕的地方,交鋒幾回之后,他忽然就悟了這里可不是什么古代衙門,公安辦案講法律、講證據、講程序。只要他不認,警察也沒辦法給他定罪
和錢勇說了殺人怎么樣那是酒醉胡話
和魏清婉交往又怎么樣男未婚女未娶,正常戀愛怕什么。
那天晚上見過魏清婉怎么了只是見過,而且我還了一個有利證據魏清婉另有嬌夫。挖出尸體怪我嗎那是你們警察自己挖出來的,和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