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之后,許嵩嶺的眼神轉為堅定“對,你說得對。那我把老鄭留下,如果真問出來是老鄭為他們亮綠燈,我親自逮捕他”
趙向晚提醒一句“那您記得把他的槍先繳了。”
許嵩嶺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要你教”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
趙向晚右手比劃了一個拿槍的動作,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然后抬了抬下巴。
許嵩嶺悚然一驚,眼睛瞪大。
防止他自殺
老鄭那人還有一年就退休,晚節不保,還真有可能
許嵩嶺眉頭緊皺,抬起手,四指并攏對外揮了揮,示意趙向晚離開。
趙向晚意思傳達到位,沒有再說什么,安靜離開。
關門之前,聽到里面傳來“咚”地一聲悶響,估計是許嵩嶺一拳頭捶在墻上。
回到審訊室,朱飛鵬將主審位置讓給趙向晚。
趙向晚看一眼筆錄本,將注意力轉到衛麗娜身上。
“你的曾用名,忘記了嗎”
衛麗娜顯然有些回避這段往事,轉過臉去。
別人姓什么,是跟父親姓。
我姓什么,全靠資助人姓什么。
有錢就是爹唄。
趙向晚盯著衛麗娜的眼睛“閔立娜,你什么時候改名的”
衛麗娜沒好氣地說“你們公安局不是有戶籍管理嗎去查啊,我哪里記得那么清楚。”
趙向晚并沒有動怒“還記得閔家槐嗎”
衛麗娜聽她提起自己在慈善堂的小伙伴,眼神有了變化,灰色眸子淺淡,看得清楚瞳孔一縮。顯然,她并不喜歡提及慈善堂的往事。
這個名字
哪一個家槐是不是瘦瘦弱弱,笑起來陽光燦爛的那一個我最討厭這樣的笑容,好像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她的恩人,給她一口飯吃就感恩戴德,賤
趙向晚道“她現在成家立業,與童年伙伴閔成航結婚生女,夫妻恩愛,孩子乖巧,日子過得很幸福。”
衛麗娜的瞳孔又是一縮,牙槽緊咬。
她長得那么普通,竟然過得還不錯可惡
閔成航是不是那個像狼一樣喜歡咬人的那個別的小朋友都說我好看,就他從不對我獻殷勤,我記得他就他,也配過好日子
一對蠢貨
趙向晚看出來了,衛麗娜這個人心眼比針尖還小,事事愛掐尖,看不得別人過得比她好。
審訊要訣之一哪里痛,戳哪里。
趙
向晚繼續說“閔家蝶,
還記得嗎”
衛麗娜害怕她繼續說下去,
打斷了趙向晚的話“我記得,我見過她。混得像鬼一樣,十幾年前吧,我在珠市一家豪華大酒店門口見到了她。她剪了個短頭發,像個假小子,穿得破破爛爛,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嘖嘖嘖,我就知道,她和嬌嬌跟的那個胡老頭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你看,過得很慘吧。”
趙向晚搖了搖頭“閔家蝶過得也很好。她姐姐一直在找她,在我們警察的幫助下終于找到她,現在她在羅縣汽車站附近盤了家門面,當上了老板娘。”
衛麗娜身體往前一傾,眼神里帶了絲急切“閔家蝶,她姐姐一直在找她”
怎么可能家蝶那個丑丫頭,怎么可能會有人一直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