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責罵、懲罰女兒,算什么虐待
罵幾句、打兩下、關關小黑屋而已,這不算什么。
世上哪有不是的父母現在的孩子心理太脆弱了。
哪怕是像方奶奶一樣熱心、善良的人,在譴責云德厚的同時,也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認為只要他改正錯誤,依然會是個好爸爸。
云潔與云德厚相依為命,并沒有特別親近的家屬。公安機關申請人身禁止令,不讓云德厚接近云潔,那誰來管孩子
公安機關畢竟不是福利機構,有自己的職能屬性,讓負責案件偵破的刑警放棄工作,長期照顧一個九歲的孩子,這不現實。
面對雷凌的愣神,趙向晚卻態度沉著地催促“快去吧。”
雷凌反應過來,知道趙向晚一定是看出了一些什么,應了一聲“好。”便匆匆離開。
云德厚聽到趙向晚的話,有些心慌,大聲嚷嚷起來“你們警察到底想做什么我的女兒還在住院,我得照顧她你們剝奪我的權力,我要告你們”
趙向晚冷冷地看著他“告吧,我等著。”
說罷,她返身回病房。
云德厚哪里敢告公安機關他一著急,快步奔上前,一把拉住趙向晚的胳膊“喂你”
趙向晚抬起手,猛地往后一揮。
一股大力襲來,云德厚迅速被甩開,他踉蹌后退了幾步,一直退到走廊墻邊,后背貼住墻,方才站穩身形。
趙向晚轉頭,面如寒霜“滾不然告你襲警。”
云德厚眼珠一轉,想要鬧騰起來,通過輿論壓力迫使警察放棄人身禁止令的申請。
他提高音量,聲音在走廊回響“警察怎么了警察能夠枉顧人倫,強迫父女骨肉分離嗎”
聽到響動,醫生、護士匆匆奔來。
醫生板著臉“怎么回事你們不要在走廊喧嘩”
護士也有些不高興“孩子們受了驚嚇怎么辦”
云德厚指著趙向晚,一臉的焦慮
與悲傷“醫生你來得正好,這人是警察,她不讓我和潔潔接觸,說什么要搞人身禁止,簡直是荒謬我是潔潔的親生父親,她正生著病,我不照顧她,難道讓這些只會說大話的警察照顧”
醫生皺起了眉毛,走到趙向晚面前“你是警察以前沒有見過你。”
趙向晚出示了警官證。
醫生看得比較仔細,提出質疑“你是星市公安局的,怎么過來管我們瑤市的事情”
趙向晚淡定回應“我是瑤市公安局請來的心理專家。”
醫生看著趙向晚,用商量的口吻說“現在云潔的心理問題已經得到了疏導,能夠自行吃飯、穿衣、睡覺,身體也在慢慢恢復,明天就能出院,到時候你們警察準備怎么辦難道接到公安局宿舍去住嗎”
醫生指了指云德厚“這位家長一直認真照顧孩子,到食堂打飯菜、打開水、洗衣服、陪孩子說話、散步他可能以前的教育方式過于粗魯,再加上孩子性格相對內向,所以孩子才會有強烈的心理反應。我和這位家長談過幾回,他也表示以后會改變方法,對孩子溫柔一點、耐心一點。馬上寒假過去要開學了,連報警的鄰居都撤了訴,你們警方也別糾著不放,讓他把孩子接出院吧。”
趙向晚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對于家庭矛盾,國人觀念大多覺得這僅僅只是個“矛盾”而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丈夫毆打妻子,一方面當然是丈夫脾氣暴躁,但妻子無理取鬧、嘴巴太厲害,也是導致“矛盾”的導火索。
父母責罵子女,一方面當然是父母教育方式不對,但孩子不體諒父母的艱辛、過于自我,也是被打罵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