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沖過來,狠命扇了他一巴掌“我姐呢我姐在哪里”
云德厚沒有反抗,只是陰冷地笑著,一臉青紫,口角滲出鮮血,看著像個嗜血的魔鬼“她,消失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在群眾憤怒的吼聲里,警察將云德厚帶回公安局。
趙向晚則領著祝康與小伍,重新搜索房間,在衣柜、地板角落又找到十幾顆白色小珠子。
再動員群眾一起,沿著墻根開挖,挖出幾截白森森的手骨。
如趙向晚所料,因為云德厚害怕京都警方通過指紋發現謝琳身份,將她的十根手指剁下帶了回來,在屋后墻根底下埋了下去。因為只是十根手指,所以云德厚并沒有埋多深,很快就發現了只剩下骨頭的手指頭。
頭發雖然沒辦法做dna檢測,但牙齒、指骨卻可以。
看著證物袋里的指骨,謝瑜的淚水終于
滑落。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看到這幾截人類指骨時,謝瑜哭了。
他抬眸看著趙向晚,啞聲問“我姐,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來了是不是都被他”
其余的話,他不敢說出來。
幫忙開挖的鄰居們也都發出一聲嘆息。
爬山虎在后墻生長了這么多年,大家早就習慣了它們的存在,可是現在知道藤下埋著尸骨,每個人都覺得后背發寒。
方奶奶說“干脆,把爬山虎都鏟了吧。”
全體小區住戶一齊動手,把滿墻的爬山虎一通拉拽,封面雖然斑駁,但整棟樓卻終于看得出來輪廓。
回到警局之后,雷凌開始對云德厚進行審訊,逼問謝琳的下落。
但云德厚卻死不松口。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讓謝琳在那個深不見底的水庫里腐爛發臭。
云德厚殺人案雖然已經立案,收集到的證據也已經較多,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dna檢測需要一周時間,案件偵查進入膠著狀態。
鐵山水庫這條線索,云德厚不說,趙向晚沒辦法說出來。
不過,這難不倒經驗豐富的刑警。
謝琳當年從瑤市出發,坐的是一趟快車,直達京都。
云德厚第二天請假去追謝琳。
那他只能在京都動手。
謝琳的頭發、牙齒、指骨都在家里找到,那說明謝琳的尸體遭受了極大的損傷。云德厚應該是擔心謝琳的身份被發現,從而追查到他這里來。
1990年被害,女尸十指被砍、頭發被剪、牙齒敲落。
根據以上這兩條線索,詢問京都警方,應該能查找到相匹配的信息。
二天之后,京都警方反饋,鐵山水庫于1990年秋發現無名女尸,符合瑤市警方所說的情況。
尸體已經火化,但案卷仍在。
看到尸體照片之時,柳翠芳昏厥過去。
尸體手腕上有一個月牙形疤痕,那是謝琳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摔倒,被地面尖銳石塊割傷,皮肉翻涌、鮮血直流。
當時謝琳沒敢告訴母親,怕挨罵。
結果因為沒有處理,傷口發炎引起化膿,這才留下了一道疤。
等到醫生將柳翠芳搶救回來,她的淚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