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拔人急得面紅耳赤,
各有各有道理。
難得遇到這么有爭議的案件,一時之間重案組吵吵鬧鬧,連外面有人敲門都沒聽見。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許嵩嶺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吼了一聲“你們在吵什么”眾人這才閉上嘴,一齊望向許嵩嶺,站起身來。
許嵩嶺身后站了兩個男子。
一個身穿制服,高大精悍;另一個身穿棕紅色棉襖,面帶悲傷。
趙向晚走上前,喊了一聲“許局,這是”
許嵩嶺向大家介紹“這位是珠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霍灼,這位是珠市傳動機械廠保衛科科長錢民強。”
是了,昨天許嵩嶺就說過,今天珠市警方會過來與趙向晚見面。
趙向晚伸出手“歡迎。”
簡單寒暄兩句之后,趙向晚說“我們正在討論案情,目前爭執有點大。正好你們來了,一起參與”
有辦案民警與被害者家屬參與,案情應該會清晰許多。
霍灼看一眼錢民強,兩人一頭“好。”
大家都抱著同一個目標,因此很快就打成一片。
錢民強與霍灼曾經是戰友,復員回原籍之后,霍灼進了公安局,錢民強回了廠。兩人平時隔三岔五就會聚一聚,感情很好。
這次錢艷艷出事,錢民強心痛如絞。霍灼親自督辦此案,誓要將兇手緝拿歸案。
對于兇手是誰的問題,錢民強堅信不是閔成河,霍灼卻讓他不要感情用事,應該相信證據。
兩人迅速加入不同陣營,開始繼續爭論。
錢民強說“從閔成河十八歲進廠開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了十八年,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我父親是他的師父、恩人,我母親對他關愛有加,我妹妹也一直把他當作弟弟,他就像是我們家的親人一樣,怎么可能殺艷艷項東、我、我大哥,我們三個在廠里做了這么多年,可能結了一些仇家,應該是這些人找不到機會報復我們,所以挑小妹下了手。”
霍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閔成河與你們認識了十八年,但他的前十八年你又了解多少他私底下的樣子是什么你知道多少我接觸過的案子里,升米恩斗米仇的情況見得多了,閔成河殺人并非沒有可能。他連自己為什么會大冷天的晚上,出現在馬路上都解釋不清,那他的證詞就根本不可信。”
眼見得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趙向晚忙制止了他們“霍隊,你們過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霍灼道“你也看到了,這個案子目前爭論點很多,可能是情殺,可能是仇殺,也可能是激情殺人,需要對閔成河的過去、項東的社會關系、錢家兄弟倆的社會關系進行全面調查,但是這樣一來,花費的時間就會很長。
可是,廠里現在人心惶惶,都說有殺人狂魔潛伏,專挑晚上走夜路的女人下手,社會影響很不好。市里責令我們迅速破案,我壓力很大。聽雷凌說,你擅長微表情行為
學研究,對人心的把握已入化境,所以我想請你參與案件偵查,爭取早日破案。”
趙向晚沉思片刻“許局已經和我說過,參與沒有問題,但我要帶團隊過去。”
霍灼忙點頭應承“沒問題,趙警官你帶幾個人過去都沒問題。說實話,我們那邊偵查人手不足,巴不得你多帶點人過去。住宿、餐飲都按局級干部標準來,保證做好后勤工作。”
趙向晚點點頭“我們自己開車過去,一共四個人。”
說罷,趙向晚向霍灼介紹這回要帶過去的三個人,季昭、朱飛鵬、祝康。
霍灼一見到季昭,頓時瞪大了眼睛“唉呀,季警官也一起去太好了”
季昭的刑偵畫像能力全國頂尖,連京都寧清凝見了他都得低頭當學生。雖然這個案子可能用不到刑偵畫像,但是
一瞬間,霍灼開始盤算手上有哪些案子能夠用到畫像技術。
趙向晚看了他一眼“一案歸一案。”
霍灼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放心,肯定是以這個案子為主。如果需要季警察幫忙,我們另外再向省廳刑事技術中心打報告,申請技術支持。”
大家都是利索人,說定了之后便收拾收拾出發珠市。
臨走之前,許嵩嶺再次交代趙向晚“公安系統同氣連枝、相互支援,以偵破案件為主。別的事情,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