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鈴蘭雖然自私,心機卻不深沉,至少她的內心是敞開的,趙向晚聽得清清楚楚。
趙向晚目光銳利“現在錢艷艷已死,還有什么阻止你和項東在一起呢”
艾鈴蘭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繃著臉,沒有表現出異常。
她假意生氣,站起身來“趙警官,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為許局長給我打過電話,你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里審問我”
項東說了,他會安排好一切。
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曝光。
趙向晚也跟著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艾處,這并不是審問。”如果真正進入審問環節,我的態度絕不會如此客氣。
從酒店出來之后,趙向晚第一時間見到閔成河。
閔成河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盯著趙向晚的一舉一動。
趙向晚抖了抖肩,仿佛要把身上沾染的香薰氣息抖散“你聞到項東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就是這個味道”
閔成河連連點頭“是,是是。”
閔成河問“這是,什么味道”
趙向晚如實回答“威爾薇絲酒店大堂的香熏味道。”
閔成河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項東,有人”
要停留很久,才能有那么濃的味道。
他和誰好上了
趙向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站起身來“霍警官會與你辦理手續,你可以回廠上班了。”
閔成河站起身,沖她鞠了一個躬“謝謝。”
趙向晚擺了擺手,看著他那張被火燒壞的半張臉,囑咐了一句“我們警方正在全力偵破,你不要打擾我們的節奏。”
閔成河悶聲不響。
項東嫌棄她。
不好好待她。
他該死
趙向晚冷著臉“聽見了嗎”
閔成河抬頭看著她,這才點頭應承“好。”
閔成河回到珠市傳動機械廠,車間同事看到他回來,知道他不是殺人兇手,流言再一次滿天飛。
“知道嗎閔成河被警察無罪釋放,他沒有殺人。”
“那是誰殺了錢艷艷不會真是項東干的吧。”
“不不不,不是項東,錢艷艷被殺那天,項東和我們幾個一起吃飯喝酒呢。”
“那會是誰會不會是項東找人干的”
流言飛到項東這里,項東明顯地慌了。
錢家人也有了動作,他們把項承嗣送去寄宿學校,減少他與項東的接觸。項東的工作被停,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項東來找錢民強,一再表達忠心。
可是,錢民強不再相信他。
無論項東說什么,錢民強、錢國富一概不聽,也不管項東是不是兇手,反正妹死斷門親,妹夫從此是路人。
項東上一次門,打一次就對了。
項東原本還想經營妻子意外身亡之后的悲痛人設,沒料到警方一介入,自己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哪怕有不在場證據也沒有用,這讓他很煩。
而趙向晚,正忙著收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