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通知朕,她要拿走屬于朕的權力了嗎?
“予遙望兮,蟾宮之上,有綺夢兮,爍爍飛揚,昨已往兮,憂懷之曝盡,與子見兮,在野之陌青。”(注1)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好像不太對,不是通知自己,她要臨朝稱制?這寫的又是一首詩,青青子衿這首詩,他倒是學過,大略是能看的明白。
大意是在埋怨自己不給她寫信,也在埋怨自己久在河東路,不回去,還有想念之類的話,一日不見如隔三月。
可是第一段,他沒看太明白。系統出來干個活?趙桓試探著喚醒自己的系統。
【歷史翻譯機:第一句翻譯: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一個夢想在自由地飛翔!昨天以往!風干了憂傷!我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趙桓沉默,他反正是沒能把這行字幕順利的念下來,他是完全唱出來的。
乖乖,挺有才的。
趙桓覺得是時候,有必要,將后世的歌詞,拿出來進行再次創作了!
這朱璉皇后也是奇怪的很,都要搞臨朝稱制了,跟自己這里訴衷腸,是幾個意思?
趙桓非常納悶,不過他很快沒有繼續納悶的機會了。
因為孫翊回來了!
“河東路永興軍觀察使、知朔州事孫翊,拜見陛下。”孫翊俯身說道。
趙桓端坐在大帳的椅子上,說道:“起來說話。”
孫翊啊!
這個三百里奔襲云中百萬軍馬場,而又聽調不聽宣的年輕悍將,還是走到了自己的帳下!
而且是帶著完顏宗翰逃亡軍卒中,幾名萬戶的腦袋回來的!
這就可以了,軍隊、將領,要的就是殺敵立功。
“臣前些時候,途遇官家,當時心中有從晉中路調撥回汴京的憤恨,就一時揚長而去。”
“而后,官家神勇天降,天佑大宋,接連克敵,心中建功立業之心漸起,唯恐官家責罰,就立了功才面見了官家。”
“末將有罪。一為聽宣未曾覲見。二為未曾死守朔州,而是帶著朔州大部分百姓跑到了寧武。”孫翊慷鏘有力的說道。
趙桓點頭,臨陣逃脫,不聽皇命。
不管哪一條在軍陣中都是軍法處置的大罪,趙桓如果不降下懲罰,恐有不服。
當初召見的時候,不投靠朕,現在來了,朕還得罰。這圖個啥?
“種少保?這該如何懲罰?”趙桓問道,這也是商量好的套路,臣子往嚴重了說,官家再隨便找個理由,顯得寬厚,也能收買人心。
“按律杖四十。官家。”種師道說道。
趙桓搖頭,對種師道說道:“少保,你看著大同新拿,根基未穩,燕云外九州,每一州都需要派能征善戰者戍衛,不如這樣,戴罪立功如何?”
“當年親事官謀逆之罪,朕都能放過。這孫翊立有大功,四十軍棍,你還不如殺了他呢,流放又不能為朕所用,也很浪費他的才能,種少保你看如何?”
“皆聽官家的便是。”種師道還稍微了猶豫了一下。
這倆戲精,飆戲演孫翊。奈何孫翊一根筋,臉色憋的通紅。似乎有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