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不煩,就當他死了吧。
而此時的趙佶,并沒有停止他作死的之路!
他憤然的將手中的札子,狠狠的摜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氣死朕了!氣死朕了!豎子安敢如此欺朕!”
他這么生氣是有理由的,從汴京傳來的消息,讓他搞什么禪讓大典!
他已經如此灰頭土臉、落寞的回到汴京了!
那個不孝的兒子還準備怎樣!
“豎子欺朕!豎子欺朕!他還想朕如何?朕是回汴京主政的!他還讓朕寫罪己詔!罪己詔!哼!”趙佶憤怒的喊道,然后直接把案牘掀翻了。
“童貫!點兵!朕要陳兵汴京城下!告訴那個不孝的兒子!朕!是回來做什么的!”
童貫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說道:“官家,咱們沒兵了。現在的禁軍跑的就剩下四萬人左右了。汴京城有永定軍兩萬,要把這四萬人給殺了,太簡單了。”
“朕的兵呢?”
趙佶啞然,愣愣的問道。
他記得從臨安出發的時候,還有八萬兵馬,這路程走了大半,就沒了?
童貫其實很想告訴趙佶,他其實偷偷接受了新帝的命令,讓禁軍歸田了。
走到京畿路之后,兵馬消失的速度只會更快了。
“北逃歸田的有,南逃做了地主私兵的也有。咱們這四萬兵馬到了汴京地頭,會被汴京的四壁守御使張叔夜接手,然后解散。”
童貫不忍欺騙趙佶,但還是騙了他。
所有人都在背叛他,現在跟著他回京的已經沒有幾個大臣了。
算上童貫這個宦官親王,也就一個蔡京重臣,一路跟著到了汴京。
汪伯彥、白時中之流早就逃之夭夭了。
大勢已去,其實從在臨安的時候,已經凸顯無疑了。
“到什么地界了?”趙佶顯然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只是他不愿意承認而已,他的憤怒,可能只是單純的憤怒。
童貫看了看外面的星光,說道:“官家,到了京畿路的太康了。離開封府也就兩百里地的距離了。”
“童貫你說,轉道潁昌府,然后到京西北路,京西南路,轉道蜀中,能行嗎?”趙佶落魄的問道。
童貫搖頭,說道:“永定軍是精銳,行軍速度遠比我們要快。現在來不及了。再說川蜀也是是非之地,官家咱們去不得啊,若是去了,太子恐怕會把我們當成叛逆,給滅了。”
“回汴京吧。”童貫再次說道。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立侍左右的李師師。
李師師嫣嫣一笑,說道:“官家,這皇帝有什么好的?當初在樊樓的時候,官家見臣妾一面,都要喬裝打扮,唯恐被人知道了。還要顧及朝堂非議。”
“朝堂上一群士大夫們,嘴皮子有太厲害,官家咱回到汴京,該享受的還在享受,惱人的事,卻都交給了太子殿下。煩心事都給了太子,豈不是更好?”
“這樣臣妾就能日日服侍在官家身邊了,官家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