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青史上,絕對不會寫我一句好話罷了。”
“官家,保重。大宋,永昌。”
童貫說完,踢翻了腳下的凳子,三尺白綾猛的繃直,童貫長著嘴。眼睛瞪得老大,看著汴京的方向。
……
趙英回到了文德殿,將兩份地契放到了趙桓的案牘之前,說道:“官家,臣剛才在路上遇到了童貫,他跟臣說了半天話。”
趙英把遇到童貫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沒有一句隱瞞。
趙桓搖頭,這個童貫是對趙佶真的忠心耿耿啊。
不過他看到趙英臉上的忐忑,搖了搖頭,說道:“童貫即使敢問,說明這事能問。你該跟他說了的。省的他到河內的時候,也天天掛念汴京。”
“河內?”趙英一愣。
童貫不是被貶黜到了英州嗎?英州可是在嶺南。而河內縣卻太行山腳下。【注1】
趙桓點了點頭,拿出一份圣旨說道:“朕覺得呢,韓世忠守著平州的山海關,岳飛就去北古口守著,這樣互為犄角,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你還記得王稟那三千捷勝軍嗎?”
趙英猛的點頭,那三千捷勝軍,給他留下了太多的印象,原來大宋的軍卒是如此的悍勇。
從那時起,趙英才從新認知了大宋的軍卒。
趙桓點了點頭,笑道:“童貫帶的軍隊軍紀不怎么樣,但是挑人眼光還是極其準確的。他到了河內時,他選出來的軍卒,一定沒差。”
“先讓他訓練著一陣,他那個督戰隊,就弄得不錯。朕覺得,童貫還是有點用。就把他降為了節度副使,只要他肯做事,就行。”
“只是跟錯了人而已,太上皇不適合做人主啊。”
趙英笑了笑,說道:“這樣啊,那我去追上童貫,給他說一說。”
“你那么開心干什么!本來這事,朕打算交給你辦的,你看看你,狗肉不上桌的。能辦得了嗎?”
趙桓當然知道童貫并非自己心腹,那是太上皇的忠心的狗腿子。
但是誰讓自己的狗腿子不給力呢?
而且現在自己抓著狗主人,也不怕這狗咬了自己。
“知足常樂,知足常樂。給官家燒燒菜,把官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那就夠了。”趙英憨厚的笑了笑,抓著桌上的圣旨,一溜煙的跑了。
趙桓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艮岳宮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繼續批閱札子,正值多事之秋,即使太宰再能干,大事還得他自己來處理。
他覺得如果有內政這個技能的話,他現在的熟練度已經很高了。
“官家,官家,不好了,童貫在城外客棧上吊自殺了!”一個小太監突然跑了進來,大聲的呼喊著。
這是寧愿死,也不肯為朕所用嗎?
趙桓皺著眉,將手中札子摔在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