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不喜歡自己的錢袋子被人拿去用,國庫的虧空又不大,他就讓朝臣們自己想想辦法。
宋仁宗的時候,國庫正式告急,仁宗皇帝,便把內帑的錢拿出來,救濟國庫。
宋神宗登基的時候,看著跑老鼠的內帑,痛定思痛,決定改革。
國庫告急,內帑也告急,游戲體驗極差的宋神宗,將目光看向了中間商的員外們、撲買們還有經紀們,然后國庫充盈了。
內帑重新堆滿了錢,帶來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熙河開疆2000余里。
后來足以用很久的內帑,怎么消失的?
趙桓端坐在文德殿,看著延福宮、艮岳宮的方向,就連連搖頭,錢都建了宮殿。
趙佶可沒有什么實用主義精神,他就是什么奢侈名貴用什么,金絲楠木一根接一根,奇駿石料都是花費不菲。
窮盡奢華的艮岳宮,掏空了內帑和國庫。
現在李綱要他的內帑填國庫的窟窿,這本身就是一個忌諱。
雖然看起來官家不是很在意,但是自秦漢以來,內帑和國庫都分的明明白白,朝臣老是找皇帝要錢,并不好看。
“要多少錢?”趙桓笑著問道,天下都是他的,這錢躺在內帑里只會生銹。
“官家,大約要三千萬貫,才夠。這還是算的,還不算應急的事。”李綱也是撓頭,要是有點辦法,他能跟官家要錢?
“三千萬貫嗎?”趙桓的目光看向了趙英,目光中帶著征詢。
“官家,給太宰三千萬貫,咱內帑還有一萬萬貫……”趙英小聲的官家耳邊說道:“上次查抄了不少的店鋪嗎?臣尋思著,閑著就是閑著,就把店鋪又開了起來。”
“這不,官家御駕親征回來,倒是弄了不少的錢。這五六個月,商鋪總共交上來一千萬貫。”
這頭李綱為了錢的事頭疼,那頭趙英卻把當初抄家的店面都從新立了起來,倒是有趣。
趙桓清楚的知道,李綱不是沒有想到回易的事,但是朝堂大員不愿意碰,或者接觸回易。
畢竟官商勾結這個詞匯實在是難聽了點,而且是重罪。
“太宰,咱們那么多軍器監的工坊,工藝也是極為領先的,為何不拿出點工坊來,做回易呢?官商勾結是重罪,但是這買賣是國有的,自然沒什么官商勾結的說法了。”
“而且李太宰當初當兵部侍郎的時候,不是干過這事嗎?”
李綱點頭,苦笑的說道:“那是沒辦法啊,臣當時為了翻新武庫,肯定的想辦法,朝堂又不給錢,也沒錢,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官家,有什么主意嗎?”李綱問道。
趙桓笑了笑,說道:“還以為你會說,與民爭利呢。”
“主意倒是有不少,但是現在都不合適。你呢,先把均田和商稅改制做好再說。三千萬,找趙英領吧。”趙桓算是準了李綱要錢的主意。
花錢點而已,只要不給趙構名義,他倒是想看看趙構到底能折騰出什么花活來。
“還有什么事嗎?”趙桓問道。
李綱一聽拿到了錢,心里樂開了花,有錢才能辦事啊,沒錢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臉上掛著笑說道:“暫時沒有了。”
“行了。不就是點錢嗎?給你就是。缺錢就說。”趙桓點了點頭,算是結束了和李綱的奏對。
李綱美滋滋的走了,趙桓打開了趙構的札子,臉上掛著笑容,果然是熟悉的趙構啊,做事畏首畏尾,既然都攤牌了,都知道你想做什么,就一股勁兒莽到底。
還搞這出廣積糧,緩稱王的策論來。
還想弄個吳王過度下,想得美喲。
其實趙構談的條件挺好的,一切照過去的舊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