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糧按過去江南的賦稅繳納。他就要個大義的名頭。
但是趙桓就是不給。
自己又不缺錢,還有一億貫,能玩很久了。
“官家,夜深了,是不是該移駕延福宮了?”趙英勸慰道。
這都幾個月了,官家不是御駕親征,就是待在這文德殿,后宮旁落。
在趙英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的問題。
本來就一個趙諶,這趙諶還是個廢太子。
“那就看看去吧。”趙桓放下了手中的札子,國事忙不完的,今天有今天的事,明天又有明天的事,既然趙英說了,那延福宮那邊,怕是有事。
趙桓說道:“趙都知,延福宮那出了事了嗎?”
趙英臉上掛著為難說道:“倒是沒什么,就是朱貴妃日子不太好過。總是遭人說,日子有些委屈。”
趙桓一愣,自己雖然廢了后,但是還封了朱璉為貴妃。怎么看都不像是失寵了。
而且趙諶雖然廢了太子,可是還是開封府尹,怎么看,都還是儲君的位子,這都被人欺負了?
“怎么回事?誰舌頭那么長?”趙桓站了起來,準備去延福宮看看。
這事也怪他,他天天忙得不行,倒是一直沒去延福宮走走,怕是自己這個行徑,讓宮人有所誤會了。
怕是連朱璉自己都誤會了。
以為自己圣心不在,也就忍氣吞聲了。
“一個艮岳宮的宮女,亂嚼舌頭根,按制,是要驅逐出宮。可是涉及太上皇,朱貴妃讓臣不要太過聲張,這事就沒了下文。”趙英解釋道。
這后宮關系錯綜復雜,朱璉也是小心謹慎的很。
“我去說說她吧。那個艮岳宮的宮女,驅逐出宮。”趙桓站了起來。
朱璉在八門進京的時候,做的最不好,最讓趙桓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心太軟。
自己給了她程褚還有一千五百的親從官,她心狠點,把整個宮人都清理一遍,不就沒那么多事了?
還讓皇太子跟著吃了一個月的餅。
在皇宮里,特別是特別忙的皇帝身邊,心不狠,怎么能行?
“諶兒,這又寫字呢?好學是件好事,可是天色都這么晚了,趕緊去睡吧。”趙桓到了延福宮,就看到了端坐在凳子上寫字的趙諶。
趙桓這個聲音嚇了趙諶一大跳,他趙諶剛寫好的一個字,最后一個捺寫的很長。
“拜見父皇。兒臣在寫太子少師留的大字。已經寫完了。”趙諶趕忙跳下了凳子,規規矩矩的說道。
這是他在被廢了太子以后,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皇。
“臣妾拜見官家。”朱璉也是嚇得一機靈,手中的針線有點走歪,扎了一下手指頭,沁出一顆血珠。
“起來,起來說話。”趙桓讓朱璉和趙諶起來。
他故意沒讓趙英通傳,大半夜的喊來喊去的,有點擾民,不過從結果上來看,以后還是通傳的好。
“明天跟太子少師說,這一畫是朕畫上去的。別又罰你抄書,去睡吧。”趙桓看到那長長一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