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揮了揮手,幾個姑娘的走了出來,站在艮岳宮里,翩翩起舞。
還有幾個女樂師在彈奏著江南名曲。
“好!好!”趙佶跨坐在椅子上,看著姑娘流口水,然后帶上了眼罩,撲向了舞池里的舞女們。
而李師師也默默的從大殿上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旁邊的婢女,給她披上了一個大氅。
“太上皇今日吃了五兩米飯,水果半斤,菜五碟,六牲八珍都有,去告訴入內內侍省趙都知。還有,太上皇在榻下藏了巨財,問趙都知如何是好。”
李師師走到了艮岳宮的角落,對著陰影里的親從官說道。
“知道了。”沈從站起身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李師師一看,居然是皇城司指揮沈從,她訝異的說道:“哎呀,居然是沈指揮親自前來。”
“我每個月一號、十五號,都會到這邊親自當值。”沈從揮了揮手,從艮岳宮的草叢里,走出了不少的披甲軍卒,說道:“麻煩李姑娘,把太上皇引到別處?”
“那倒不用,太上皇蒙著眼抓宮女呢。”李師師回答道。
“那就好。”沈從帶著幾名親從官想著艮岳宮內走去,從偏門而入,沒一會兒就又從偏門而出。
只不過沈從手里多了個箱子。
里面是童貫留給趙佶的財物,重量不重,看來應該是地契商鋪一類的東西。
李師師跟在后面說道:“沈指揮,這事不問問官家?”
沈從搖了搖頭,說道:“事不宜遲,先把錢拿到手里,再給了官家。跟官家說明此事就是。”
“涉及到太上皇的事,官家給了我先斬后奏,便宜行事的權力。”沈從掛著略帶和煦的笑容繼續說道:“告訴李姑娘這些事,就是讓姑娘攔著點太上皇,不要做傻事。”
“官家不愿意看到他辦傻事。”
“太上皇的命是李太宰冒著極大的風險求出來的,李姑娘是知道此事的。攔著太上皇點。”
李師師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他不會辦傻事的。我確信。”
沈從帶著箱子到了文德殿,卻沒有找到一直在這里的官家。
嗯?
官家去哪里了?
沈從從趙英那知道官家在延福宮的時候,才想起來,官家的寢宮在延福宮而不是文德殿……
此時的趙構已經完全知道了平州謀劃失當了。
他派出去的兩波人,第一波沒騙到岳飛和韓世忠不說,第二波直接把完顏宗望給玩進去了。
計謀失敗的他,知道北方的威脅大為減輕的情況下,才選擇上書汴京,求封吳王。
他想暫時先不稱帝,先做吳王穩住江南局面,然后再謀求帝位。
可惜的是,從汴京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
他的札子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
“欺人太甚!”趙構狠狠的錘了一下墻壁,憤怒的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足夠的對自己的哥哥卑躬屈膝了,甚至從名義上,認定了他才是天下之主,自己就求個吳王的實封。
他都不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