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趙桓認為李椿年是個人才呢?
趙桓之所以能夠在北方諸路均田,搞得風風火火,還搞商稅改制。
一方面是他的拳頭足夠的大,而且打出去足夠有力,金人都給他都把他給打跑了,這些鄉紳員外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第二方面是真的窮,事實上,北地的地主其實不是很多,員外也是稀松,大地主和大員外,像陳家、崔家、李家等巨賈都是在江南才有。
第三方面還是金禍,讓北方諸路成為了一片又一片的赤地,民不聊生,這個時候,均田商稅改制,正是時候。
流了足夠的血,足夠的疼,所以才能徹底進行下去,否則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
只不過北方諸路連個褲衩都沒有,就不用考慮扯到蛋的問題。
但是南方和北方的局面完全相反。
趙桓這個均田的法子,趙構即使不在南方稱王,他也不會在飛軍未成的時候,在南方隨意均田。
就是飛軍已成,也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否則就是官逼民反。
不管是種師道還是李綱,都對趙桓的均田給予了高度的肯定,但是對于執行,都是限制性的執行。
緩緩圖之。
所以,對于李椿年的這個經界法,趙桓同樣異常的高度贊同。既然趙構劃出道來,將皇權的斗爭局限在了趙家人內部,趙桓自然樂見其成。
每一個政治漩渦,在皇家吹起來的風可能只有一級,到了朝堂上是三級,到了地方可能就是十三級大風了。
既然趙構主動劃道,縮小皇權狗斗范圍,他也不畏懼。
能保存一份大宋的國力,就是一份,在中興大宋上,就能少走一步。
但是趙桓把札子都看完了,他皺著眉看著札子。
趙構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這封札子太怪了!
就一個李椿年讓自己冊封?
那汪博彥、黃潛善呢?
白時中等人呢?
不用自己冊封嗎?自己不封官,到時候,他趙構要是輸了,豈不是這群人也要遭殃?
這么自信的嗎?
趙桓皺著眉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趙構的想法。
那就是這些人,他趙構也不放在心上,都是群無能之輩。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萬一趙構他哪一天輸了,人頭落地,這**臣們也要跟著一起完蛋……
狠人啊!
趙桓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這個皇帝當的不如趙構無恥。
“完顏宗望啊,你猜的沒錯啊,趙構和朕在某些方面的確是聯手了,只不過坑的不是你,而是那一堆吳國重臣啊。”
趙桓心情稍有些放松,趙構就跟一顆老鼠屎一樣,不停的惡心自己。
總算是辦了一件,讓自己舒心一點的事。
趙桓并沒有一言堂,他可不覺得自己思慮的就完全周全,他將兩本札子給了李綱,李綱從前到后的看了四五遍,才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官家和趙構聯手了?什么時候的事?在趙構去金人大營議和的時候嗎?”李綱一愣,出神的問道。
趙桓剛喝了一口水,一聽這話差點嗆到。
他連忙說道:“怎么可能。李太宰不要聽完顏老二胡咧咧。”
“怎么看都是聯手坑金人,坑完金人坑這些奸佞。”李綱猶豫的說道。
趙桓把自己的心里的想法說了說,繞開了聯手的這個話題。
李綱倒是贊同趙桓的做法,李椿年明顯的謀國之臣,兩邊都封官,保險一些。
“這是要坑死汪博彥啊。”李綱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