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堂中不禁有人叫出了聲。
“總得給官家一個交代。否則官家從燕京歸來,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全都吃不了兜子走。”趙鼎嗤笑的看著大宋朝堂的文臣,搖了搖頭。
大宋官家是仁善了點,可是真的手軟嗎?
“臣等愿意前往。”陳東和歐陽澈站了起來,他們雖然端坐在朝堂上,但依舊是以太學生旁聽朝政。
朝臣們左右交頭接耳了一番,學生一腔熱血,正好能擋得住塞外的苦寒。
趙鼎從太學院點了上百人,乘著車駕向著大宋的行在出發,李綱也將朝臣們商議的過往,遞給了官家一道札子。
趙桓默默的在種師道給他留的英才錄上,加了幾筆。
趙鼎、陳東、歐陽澈每個人的后面都批注了四個赤心報國四個字。
塞外是挺苦的,大同的風吹得趙桓都有點遭不住,文人士大夫好日子過慣了,不愿意去,趙桓可以理解,并沒有從燕京發出札子再次斥責。
本來他就對文人沒什么好感,他們能干出這種事,在趙桓看來一點都不意外,能不給自己搞出水太涼,頭皮癢戲碼就謝天謝地了。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這些人的表現,符合自己對大宋傳統文臣們的印象,畢竟從開始,這群文臣差點沒喊出讓自己對金國俯首稱臣了。
在他的心里,這群文人都是群…工具人。
工具不稱手,就得尋找新的趁手的工具人。
趙桓沒有反應,卻被李綱和朝臣們誤會了。
老虎打盹的時候,才是最有威懾力的時候,趙桓的沒有斥責,反而讓朝臣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大宋的皇帝,是一個以武立位的皇帝啊!
而且手段極為的殘忍和血腥,釘在棺材里下葬的趙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個時候,朝臣們才有點想起了大宋官家支配的恐懼。
這種恐怖的氣氛,從朝議之后,醞釀的氣氛越來越凝重,連上朝的朝議都是三心二意。
常朝之后,李綱終于被攔住了。
“李太宰,官家到底什么懲罰啊,這都是十多天了。”柳成卿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問道。
要不是趙鼎站出來的早了些,他就站了出來,朝堂中樞不能一次出去兩個大員,否則朝政很容易出問題。
戶部負責勸農和周轉糧草,流民入關帶來的種種影響,到現在還讓他焦頭爛額。
他是真的為了國事考慮,并不是什么畏懼塞外苦寒。
現在官家不吐不咽的,讓他也有點心虛,大宋的皇帝都很小氣。
“現在想到問某了?”李綱嗤笑了一聲,看著圍過來的大臣,搖了搖頭,說道:“官家沒說,不會自己請罪啊!”
李綱說完拂袖而去,一群憨憨,多好的上位機會啊。
這直接變成一路經略使,再往后回到朝堂至少都是三公職位,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里想些什么。
事實上,他清楚趙桓可能是真的沒有生氣。
官家從來不對文臣抱有期望,說不定朝臣們的下意識抗拒,趙桓可能都已經在思考,用退伍軍卒搞軍政權的可能了。
趙桓沒幾天就被雪花一樣的札子給淹沒了,朝臣們寫的請罪的札子,那真是寫的痛徹心扉。
這里面有的是畏懼塞外苦寒,有的是因為真的公務繁忙,有的是反應弧真的可能有點長。
大宋太過安逸了,把人都養的有些懶散了。
“你們這會兒想去了,朕還不想讓你們去呢。”趙桓將札子讓趙英都收起來,這以后,拉清單的時候,都可以用上。
趙桓的懲罰不輕不重,罰俸半年。
如若往昔,這懲罰的確很輕,因為官員們撈錢的手段真的太多了。
但是現在皇城司的察子和退休軍卒們的風聞言事的高壓之下,朝臣們想下手貪腐,那是真的要緩思慎行,賭上一切前程,才能下手。
所以這罰俸半年的懲戒的札子一出,大宋的官員們暗自舒了一口氣的時候,也是哀鴻遍野。
“省出來的這批京官的俸祿,建個行政學院吧。趙鼎總不能真的領一批學生去啊。建在哪里好呢?”趙桓打開了堪輿圖看了看,暗自尋思著。
工具人不稱手,是時候進行更新換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