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下降的時候,雨水量不是應該減少的嗎?這燕京府都快被淹了!”趙桓看著窗外的雨幕,嘆氣的說道。
大雨滂沱的砸在了屋檐上,叮叮咚咚的響聲不絕于耳,雨水順著磚瓦而下,形成了一道雨幕,落在了憑欄處。
外面的小池塘被砸出了一個個小小的水泡,荷花堅挺著綠葉,迎接著滂沱的夏雨。
【氣溫的下降和降雨量沒有直接的關系,受到強對流天氣的影響,最近燕京城會有暴雨,請出門時,帶好雨具。】
趙桓無奈的看著窗外,下著大雨,連燕京城大工地都開始停工,等待著雨停。
而趙桓也少有的歇息了幾天。
從汴京送過來的札子都變得少了些,沒什么太多的大事,就是最近汴京城準備官考。
考試題目上趙桓沒什么意見,有一道題,他不是很會做,稍微研究了下,才理清思路。
“長江納眾水,百折不回頭,碧海能容揚濤,日夜向東流啊。這題,有點意思啊。”趙桓看著題目也是撓頭。
數學這個東西充斥著生活,無所不包,這群官考的學子,要受苦了。
趙桓嘗試的算了一下,這題倒不是很難,就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朱璉端著一盞茶放到了案上,看到了趙桓在算題,問道:“官人,我能看看嗎?”
“想看就看看吧。馬上就要官考了,朕登基來的第一次官考,茲事體大,但是這題目都是算學十四本里的簡單變形體,倒不算難。”
朱璉放下了茶盞,歪在了趙桓的懷里,調整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舒適的躺在官家的懷里,她端著札子讀了起來。
“問庫有布、棉、絮三色,計料欲制軍衣。”
“其布:六人八匹少一百六十匹,七人九匹剩五百六十尺。”
“其棉:八人一百五十兩,剩一萬六千五百兩,九人一百七十兩,剩一萬四千四百兩。”
“其絮:四人一十三斤,少六千八百四十斤,五人一十四斤,適足。”
“欲知軍士及布、棉、絮各幾何?”
“一道很簡單的雙套盈朒的問題嘛,很簡單。”朱璉笑著看了這道題說道。
雙套盈朒,其實就是基礎的統籌學,多運用在實際的事務中計算,比如這道題就是軍隊勤務和保障管理中的軍衣制作管理題目,類似的還有很多小的分類。
是典型的應用數學。
趙桓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難,既然朱璉這個姑娘都會,那應該不是很難才對。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的數學一般都比較差。既然她都會,那大宋的學子們應該不覺得難才對。
趙桓忽略了一個基本事實,數學這東西,壓根就不論男女,是統統都不會!
雖然普遍上確實是男性的數學邏輯要強一些,但是和所接受到的教育有極大的關系。
朱璉坐在趙桓身上,想要把這道題的答案寫下來。
趙桓起身,讓朱璉坐下,寫毛筆字肯定要坐姿端正,要不寫出來字跡,實在是差強人意。
朱璉的字跡極為娟秀,整篇的作答做到了邏輯自恰,給出的答案也是有理有據。
“不錯啊。”趙桓吹了吹紙上的墨跡,放到了信封里,就按著這個答案就可以。
不過他很快也寫了一份答案,吹干了墨跡,正準備裝入信封之中,朱璉好奇的說道:“官家寫的什么,能給我看看嗎?”
“不能。”趙桓說道。
“哦。”朱璉略有些失意,大概是什么軍國大事吧,她安慰自己的想到。
“除非你……”趙桓附耳在朱璉耳邊說道,提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朱璉羞紅了臉,嬌嗔道:“官家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記這茬…”
“那你給我看看。我就應了你。”朱璉紅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