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磐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這堵冰墻。
他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大宋的軍隊,為何出城作戰。
而且士氣那么的高昂,拿出了必勝的決心,不死不休的贏下了第一次的碰撞。
直到這堵冰墻出現的時候,他才會知道,他陷入了宋人的陰謀之中。
現在他的戰略陷入了宋人的節奏中,想攻城,就必須從緩坡而上,如此一來,那個大大的緩坡之下,將會留下無數的尸骨。
而繞開南側,攻打北側?
不過探馬的回報,很快讓完顏宗磐打消了這個念頭。
金人士兵的尸首被扔到了南側,而宋人陣亡軍卒的尸首,被堆到了左側。
左右兩側都是冰墻,想跨過冰墻攻城,是一件極為消耗體力的事。
完顏宗磐用自己手中的刀斧,用力的劈砍在了冰層之上。
“哐當。”冰層有了一個豁口,但是他手中的斧頭,也被冰層崩斷。
事實證明,力的作用相互的。
當然完顏宗磐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他只知道鐵器和冰層硬碰硬的結果是,鐵器在冬日里,都是廢物。
“燒!給我燒了它!”
完顏宗磐咆哮著喊著!
他用猛火油覆在冰層上,試圖燒毀面前這道冰墻。
哪怕燒不了全部,燒個豁口來也好。
等到豁口打開的時候,完顏宗磐皺著眉看著依舊在城墻下,整裝待發的宋人,陷入了疑惑之中。
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小時候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去黑土區抓狍子。
冬日里的狍子,那都是憨貨,一動不動,伸手就能撈。
但是夏日里的狍子。
就得往狍子洞里灌水。
狍子會從洞里驚慌失措的跑出來,然后被等在門口的他,一榔頭敲死,帶回去改善伙食。
他現在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那就是自己的人,若是從這個豁口沖進去,就是讓自己的士卒,像夏日里的狍子一樣,去送死。
“去五百人試試。”完顏宗磐試著讓一隊金人的士兵沖了進去,然后就聽到了砰砰砰的鐵器砸在肉身上的聲音。
然后這五百人的尸首,又被堆在了豁口處。
完顏宗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全軍出擊的**!
“羞煞我也!羞煞我也!”完顏宗磐回營之后,憤怒的喊著。
那道血紅色的冰墻,就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的嘲諷著他一樣。
“宋人他們怎么能這樣打仗!我們是軍人!他們有沒有一點軍人的榮譽?!這是耍賴!”完顏宗磐憤怒的對著韓昉喊著。
韓昉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道:“我的金吾衛大將軍,昨日一戰,宋人已經用鮮血證明了他們作為軍人的驍勇。我想這一點,金吾衛大將軍也是贊同的。”
完顏宗磐聽著韓昉這陰陽怪氣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卻無可否認,韓昉說的就是事實,宋軍已經不止一次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