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顆晶亮的淚珠,無聲地從她眼中泌出,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和桃花般的腮邊。
“朱璉是貴妃。”趙桓非常肯定的說道。
朱家在八門進京的時候,在局勢尚未明朗的時候,站在了大宋皇帝這邊!趙桓也沒有虧待朱家。
朱家兩兄弟現在依然在軍中任職,朱孝孫在王稟手下學習戰陣,朱孝章在種師中手下任職。
朱璉也是貴妃,代表趙桓依舊和朱家有姻親的關系。
至于朱鳳英,就被這樣人為的忽略了。
“你別這樣。”趙桓看著哭起來的朱鳳英,有些發愁,他不擅長說服,只擅長睡服。
但是顯然,朱鳳英是不能睡服的。
朱鳳英嗤笑了一聲,掏出一方絲巾,拭去了眼淚,笑顏如花的摸了摸肩膀的傷口處說道:“哎呀呀,你看看我一哭,官家還心疼了,這也算那么回事。我也知足,沒白挨這一箭。”
朱鳳英肩膀那一箭,的確是替趙桓挨的。
刺殺的人,是當初朱家那三萬兵馬中細作,來自金國黑水司探子做下的事,但是和朱家沒什么關系。
大同府,趙桓打下來的時候,那可是金人的地頭,金國西朝最大的城池,黑水司的探子勢力龐大,被人鉆空子,實屬正常。
經過種師道的徹查,朱家并不知情,這一箭,的確是朱鳳英替他趙桓,挨了這么一下。
八門進京,新土未定,河東路一片狼藉,岳飛領兵在燕京,山河破碎之際,若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傳出大宋皇帝受傷的消息,那還打個屁。
“你不能入宮啊,朱家兩姐妹都入宮做嬪妃,影響太大了。”趙桓隱晦的說道。
朱鳳英連連點頭,說道:“不就是我那兩個哥哥其中一個,按制得升為節度使嗎?但是現在大宋節度使這么稀缺,軍功這么值錢,平白無故兩個節度使,你不愿意撒出去嘛?理解,理解。”
“一個節度使的俸祿,朕不是不舍得。”趙桓咳嗽了兩聲,回應道。
“兩個節度使一人五萬兵馬,你大宋皇帝出不起。”朱鳳英舒暢的躺在了大駕玉轤里,將自己完美的曲線展現在趙桓面前,歪著頭看著趙桓。
“是大宋承受不起,十萬兵就是十萬青壯,十萬戶的耕種受到影響,上百萬戶百姓才能為這十萬戶抗出那部分的耕種稅賦,朕有幾個百萬戶?三十個?”趙桓嘆氣的說道。
按照之前的大宋兵制,一個節度使統兵一萬,而現在一個節度使統兵五萬,現在一個節度使的職位,頂過去五個。
而且僅僅依靠軍功晉級,朱璉父親朱伯材的節度使,到現在是唯一一個姻親節度使了。
軍隊這地方,簡單粗暴,你皇帝不公平,我就自己來實現公平。
得虧朱伯材沒有向皇帝申請擴編,否則趙桓得把朱璉廢成庶民。
張棠華的親生父親死了,義父陳規因為沒有手續,是私下相稱父女。
而劉婉這個本來就是一場政治買賣,從開始就走的不是正規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