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鳳英真的入宮,趙桓就得再給朱家一個節度使。
皇帝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想睡誰睡誰?
哪里有那么簡單。
睡個宮女,皇后還要出手打死宮女,防止庶出皇子。
朱鳳英用力的挺了挺身子,將碩大的正義晃動了兩下,說道:“也沒見你給岳飛組建河間軍、讓韓世忠組建山海軍、讓沈從組建燕京軍的時候皺一下眉頭。男人,哼,口是心非。”
“那能一樣嗎?”趙桓搖頭說道。
朱鳳英想了想笑著說道:“是不一樣。看來我的陛下是準備不遵守祖訓了?”
趙桓知道朱鳳英說的什么祖訓,杯酒釋兵權的時候,趙匡胤那句【朕且與卿等約為婚姻,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相安,不亦善乎!】,奠定了大宋的皇帝的皇后,都是將門之后。
趙桓點了點頭,一臉淡然的模樣,現在趙桓手中兵權在握,權相在朝,他這個皇帝坐的很穩當。
“兵權所在,則隨以興,兵權所去,則隨以亡啊。”朱鳳英連連搖頭,在懷里掏摸了起來。
“你干什么?!”趙桓看著朱鳳英的掏摸的動作,嚴肅的問道。
朱鳳英從懷里掏出了封書信,說道:“放心,我不脫衣服,這還在直道,沒上馳道呢。”
“父親的乞骸骨的札子。”朱鳳英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趙桓,繼續說道:“父親現在處境極為尷尬,他是目前唯二的節度使。”
“另外一個節度使王稟呢,三千兵馬守太原!兩萬人突襲臨潢城!孤軍鎮守一年有余,千里奔襲黃龍府!萬里轉進回汴京授節度使。”
“父親現在在朝中,如坐針氈,雖然沒人說他什么,但是他不想干了。想回家種地。省的人見人煩。”
趙桓接過了溫熱的書信,一張很普通的辭職信,大意就是歲數大了,想退休回家侍弄田地,拜托趙桓照顧好朱家兩兄弟和朱璉兩姐妹。
“出什么事了嗎?國丈為何突然要告老還鄉?”趙桓略帶不解的問道。
朱鳳英氣鼓鼓的說道:“你可不知道那些文臣說話多難聽,他們罵人都不帶臟字。不,他們罵人都罵的人聽不懂!”
“父親不是讀書人,也沒法還嘴,他自己又沒什么軍功撐著,姐姐和諶兒又遇到了這等事,父親在朝中待的不自在,自然想退了。”
趙桓可是見識過文臣罵人的嘴臉,李綱被罵過,李清照也被罵過,趙桓同樣沒聽懂……
這幫人陰陽怪氣起來,那張嘴皮子,真的太損了。
“告老還鄉了不是還有俸祿拿嗎?退了也好,省心。”趙桓收起了書信,連連搖頭,大宋這股子重文輕武的樣子,的確要改一改了。
朱伯材在做節度使之前,也是靠著軍功打出來的馬上將軍,因為身份和身體的問題,打不動了,站在朝堂天天被人陰陽怪氣,的確很難受。
朱鳳英看了眼窗外,兩條大長腿纏住了趙桓的腰身說道:“官家啊,眼看著要上直道了啊。車窗一關,車里面的動靜,可沒人聽得見。”
“妾身也愿意做一輩子的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