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黃彥節笑著看著舒王李仁禮,算是肯定了李仁禮的說法。
李仁禮疑惑的看著黃彥節,按照過往黃彥節,怎么會如此輕易的松口?
“若是舒王殿下覺得咱家失禮,那咱家這就出城,請岳將軍以及河間軍入城,和舒王殿下談一談這個禮。”黃彥節笑著回答著。
“你!”李仁禮憤怒的指著黃彥節,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下,論口舌,他真的說不過這個黃彥節。
李乾順縮在椅子上,看著李仁禮和黃彥節,伸著手說道:“好了好了,舒王暫且退下。”
李仁禮用力的摔了一下袖子,入列回班,依舊是一臉忿忿。
李乾順看了一眼任妃,小聲的說道:“黃天使,是不是現行回到驛站,容孤王和眾卿商量之后,再給答復?”
黃彥節站了起來,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笑著說道:“一天時間,明天我要抱著李仁友出城。”
伴隨著黃彥節的聲音是宮外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爆炸聲,震著整個宮殿都是一陣顫動,落下了陣陣的灰塵。
黃彥節離開了元德殿,剛出宮門,他就松了一口氣,他也就是虛張聲勢。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很擔心李仁禮這個莽夫一刀把自己砍了。
螻蟻且偷生,自己怕死不丟人,關鍵是自己得把皇帝的差事辦好了,沒拉了大宋朝的臉。
黃彥節抬頭看著內城墻的方向,自己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如此強盛的大宋。
與黃彥節想的不同,此時的元德殿上,并非如他想的那樣,西夏的朝議,并沒有積極商量如何退敵,或者組織軍民抵抗,而是在分鍋。
李乾順站了起來,前傾著身子,大聲的喊道:“舒王,你好好的得罪這黃彥節作甚!眼下還指望著他能出去退兵呢!今天晨朝讓你去城頭偵查,你說你腹瀉脹痛,眼下不腹瀉了!”
“劫掠的時候你倒是積極,數你劫掠的錢帛和財貨最多!現在需要你上城守衛內城,你支支吾吾,左右言他。”
“還有你梁炳煥!早就跟你說,讓你從六左軍監司調兵遣將,馳援興慶府!跟你說了岳飛他不簡單!非要跟孤王別著勁遷都之事,現在遷都也停下了!六左軍監司的兵馬呢!”
“岳飛進城,咱們都要完蛋!”
“薛元禮你也別笑!之前謀寧克反復說起勿好士之虛名,忘御邊之實務,你怎么跟說的?金人兇焰滔天,唯有稱臣方可免去金人侵略如火。”
“孤聽了你的說辭,是,金人是沒來!但是現在宋人來了!他們就坐在了城頭上!還烙餅!吃的還是我西朝的蔥!”
李乾順的咆哮聲在整個元德殿里回蕩著,他口中的謀克寧正在內城城頭上組織著西夏軍卒抵抗著岳飛的炮轟,倒還算有模有樣,攔住了岳飛。
“一群廢物!”李乾順憤怒的喊了一嗓子,而任妃趕忙上前,扶著李乾順坐到了座位上。
“陛下莫要生氣,岳飛來都來了,氣性再大,只能把身子氣壞了,來喝口茶順順。”任妃從旁側宮人手中拿過了一盞茶,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任得敬,轉手服侍著李乾順喝下了茶水。
任得敬是任妃的父親,自然是早有交待。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岳飛從石嘴山道前來興慶府之事。
岳飛在石嘴山道的行進雖然悄無聲息,但還是有樵夫獵人看到了他們的行蹤,河間軍會飛這事,早就在興慶府傳開了,任得敬乃是大宋貳臣,他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