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
當元樂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是代表相思谷和所有人撕破臉!
李忽然不感到意外,因為大師兄天性如此。
但其他人都處在震怒中無法自拔。
聞聲驚雷身下的椅子早已碎裂,碎片不見掉落,而是無風自起,閃耀著瑩藍的電光環視身旁。
晨日被遮住,墨色的云應聲而來,雷電在如鐵般的厚重中游走。
電光成線,驟然形成在他背后形成一枚雷牙,要不是此時有孔陣在場,恐怕這位三界山主管刑罰的大長老瞬間會讓元樂天煙消云散!
“聞聲驚雷!你給我住手!”
孔陣抬手便是一掌,身前一丈迸發光芒,不見指動,便有繁雜的陣法形成。
陣雖小,但一丈便是天溝地壑。
兩位都沒有拼勁全力,但盡管如此,觀景臺乃至山下都已蒙上一層實質的威壓。
山下進行考核的弟子突然心生寒意,似背負萬丈青山。手中的戰斗也停下來,畏怯地盯著觀景臺眾人。
不過威壓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瘸子開口了。
“你說我們是狗屁?”瘸子雖不動,但話一出口,春風自來。
風吹散了天上的云,吹破了指尖的陣。
但唯一沒有吹散的是元樂天周身的威壓。
李忽然很緊張。劍拔弩張,都是因他而起。
不過在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喉嚨一甜,連帶著身子都變的凝固。
被阻隔了。
李忽然感覺此時和眾人宛若不在同一片天地。
相思谷本來就不用李忽然出頭,況且大師兄元樂天在場更不需要出頭。
而這個始作俑者也并沒有因為周圍的威壓有所不適,反倒臉上擒著莫名的笑意。
“啵。”
是枝芽鉆出地面的聲音。
“啵!”
是鮮花綻放的聲音。
元樂天沒有動作,但腳下剎那間鮮花盛開,在爭奇斗艷中,有位青年拿著一個白本輕踏而來。
元樂天走到哪里,哪里便是花海。所以他走到了瘸子面前,當花海停止蔓延的時候,元樂天很認真的重復了剛才的話:“你們的道都是狗屁。”
“一個剛入六境的人,有什么資格?”瞎子沒有惱怒,這次找對方向,看著元樂天的身影一字一句問道。
元樂天道:“修命不分年歲,懂得多,自然是要說出來。”
瘸子嘲笑道:“那你懂什么?莫不是世間女子的三寸金蓮?”
“太上無情,大道無情。我懂得只不過是‘欲要遮天便化天’的道理罷了。”元樂天手掌輕捻,地上花瓣隨心而飛,緩慢堅定地飄向空中,為觀景臺撐起一道華蓋。
華蓋形成的一剎那,瘸子臉色驟然大變,不僅如此,其他兩位像是遇到什么大恐怖一般,沉默的像一團冰。
因為懂,所以害怕。
又因為不太懂,所以更加害怕。
而這種感覺不僅僅這三位擁有,觀景臺還有三位同樣如此。
一個是掌門聞聲聽雨,一個是聞聲山大長老聞聲驚雷,一個是撫琴山的孔雀。但有一個人不光沒有恐懼,還面帶喜色,顫顫巍巍問道:“醒了?”
“有些清醒,但還不是很清醒。”
問話的是孔陣,回話的是元樂天。
因為孔陣知道元樂天的來歷,所以不恐懼。但不代表他不驚訝,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元樂天最少還需要十年才可清醒。
到底是春蠶破繭,還是萬物生芽?孔陣懶得想,也不敢想。
瘸子心生波瀾,緊張第指甲攥緊肉里:“八境?”
“六境。”元樂天不卑不亢。
“好一個六境!看來我今天是真的瞎。李忽然我很喜歡,不用拜我為師,我可以教導嗎?”
元樂天道:“還是不可以。”
瞎子不解:“為什么?”
“因為你們教不了。”
“誰能教?”
“世間唯有五人,我、二師弟、三師弟,還有小師妹。”元樂天轉頭沖著孔陣輕皺眉頭,補充道:“還有師傅。”
話要講理,元樂天便是理。
所以觀景臺的眾人都沉默了,瘸子盯著眼前的少年很長時間,到最后也沒有看出所以然,半晌才道:“后生可畏!”
“你不需要畏懼,但你需要懼怕。”元樂天感到了熟悉的氣息,心生感慨。
“為何懼怕?”
“因為我的師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