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擒獲孔雀王妃,將鐵鞋大盜一伙徹底收拾掉,還要多虧兩位的幫忙。”
“不用客氣。”
“我還是想不通,這孔雀王妃什么辦法不能用,為什么偏偏要用這種犧牲身子的辦法?再怎么說她也是王妃啊。”
“乍一看的確難以置信,可你好好想想,我成天待在哪里?妓院!每天能接近我的人,除了妓女還是妓女,她不用這種辦法,連我的房門都進不去,怎么偷瀚海玉佛?”
“別告訴我,從一開始你就算計好了。”
“我很少干沒有把握的事,畢竟,我可是答應過鐵鞋大盜,要照顧好他女兒的。”
……毓秀山莊內的一座涼亭中,李楊、朱停、花滿樓三人齊聚一桌。
桌上有酒肉,臉上有笑容,自然是在為順利抓到孔雀王妃慶功。
朱停朝李楊舉起酒杯,“上次死牢里就說要請你喝酒,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就借花家的酒來一醉方休。”
李楊也舉起酒杯,卻道:“喝酒可以,一醉方休就免了吧,這么好的天氣,和你一個男人醉倒在酒桌上,實在是浪費了。”
朱停倒是不生氣。
從死牢里初次見面,距今三個多月了,他早已習慣了李楊的性格。
也正是這種性格,才讓他覺得有趣,若是換做那些無趣的市井俗人,他還不愿意結交呢。
而李楊也是個愿意交朋友的人。
朋友多,總比朋友少要好。
兩人相視一笑,齊齊飲盡杯中酒。
將空酒杯放下,朱停嘆道:“有一點,我是非常佩服你的。”
“哪一點?”李楊這么問,心里已然猜到是哪一點了。
當然是男人的本錢了。
“就是你的那顆色膽。”朱停道。
好吧。
其實李楊還是覺得自己的男人本錢,才是最應該佩服的一點。
“你說說你,明知道對方是孔雀王妃,是惡貫滿盈的鐵鞋大盜之女,是想借美色接近你,盜取瀚海玉佛,你居然硬是來了一出假戲真做,難道你就不怕她在做的時候,突然對你下殺手?”
朱停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家有一妻,美艷不可方物,所以他很清楚,女人在床上的殺傷力是何等可怕,也很清楚,在美色面前,男人又是何等脆弱。
哪怕是絕世高手,怕是也敵不過床上片刻的溫存。
都說高手之間對決,出不得一絲一毫的破綻,可到了床上,就算再絕世的高手,當**相對的那一刻,當陷入溫柔鄉的那一刻,估計全身上下、每時每刻、無一處不是破綻。
毫不客氣的說,美色是武者的一大絆腳石,這也是為什么,很多絕世的高手,都很少近女色,甚至都不近女色,斷情絕欲,像是被譽為劍法第一的葉孤城、近些年來隱隱有被稱為劍神的西門吹雪、號稱劍法第三,退隱江湖數十年的木道人……
李楊卻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道:“怕什么,背入式的姿勢下,她又怎么可能傷到了我。”
“背入式?”朱停對這個陌生詞匯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都是男人,又是朋友,李楊自然不吝傳道解惑,“背入式就是指男人站在后面,女人……”
“咳咳……”朱停沒什么,花滿樓卻咳嗽了起來。
李楊和朱停一起奇怪的看向花滿樓。
花滿樓正了正色,很突兀的問李楊,“你怎么就能斷定,孔雀王妃一定會相信我們傳出的謠言,會去從你身上盜取瀚海玉佛,而不是先來我花家打探虛實。”
多生硬的轉移話題啊。
李楊感覺有些奇怪。
花滿樓為什么要轉移話題?
偏偏朱停沒聽出來,還解釋道:“這有什么難理解的,我都能想明白,你花家已經經歷過鐵鞋大盜一次了,家里的護衛一定會比往前更多更嚴,像你花家這樣的強大家族,一旦認真起來,誰還敢來冒犯?相比之下,他李楊就不同了,區區一個人,好色的弱點在女人眼里又是那么明顯,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換做是我,我也會先找他,你說是吧,李楊。”